死肯尼迪樂隊之前就曾經(jīng)是爭論的焦點和新右派審查的目標。1978年,這個樂隊成立于洛杉磯,演奏的是一種朋克鞭打(punk thrash)音樂,有鋒芒畢露的政治化歌詞。他們的第一首單曲《加利福尼亞高于一切》(California Uber Alles)就是對州長杰里·布朗(Jerry Brown)的冷嘲熱諷,歌詞還寫道:“你的孩子會在學校沉思”和“你會為優(yōu)等民族而慢跑”。后來的作品包括《柬埔寨假期》(Holiday in Cambodia),是關(guān)于波爾布特(PolPot)統(tǒng)治時期的恐怖,以及反酒精的警示《醉到不能搞》(Too Drunk toFuck)——盡管由于標題而少有電臺播放,卻仍然在榜單大獲成功。主流唱片公司不愿與之簽約,而他們的名字本身實際上幾乎注定了在美國商業(yè)上的失敗,但死肯尼迪樂隊的唱片卻在歐洲“獨立”榜單上獲得了相當?shù)某晒?。諸如《民主的睡覺時間》(Bedtime for Democracy)這樣的專輯抓住一些政治話題,例如里根的外交政策和美國的審查制度,諷刺MTV,攻擊美國參與到南非的貿(mào)易中。雖然這個組合的朋克鞭打式背景音樂和比夫拉折斷頸骨一般的演唱讓人很難聽清歌詞,但這仍然無法讓當局喜歡這個樂隊。
1987 年杰羅在洛杉磯接收審判,這被視為是通俗音樂審查制度一個主要的測試實例。弗蘭克·扎帕(Frank Zappa)、Little Seven,以及歐洲一些朋克樂隊舉辦了一系列贏利性演出,幫助他支付了7 萬美元的辯護費。比夫拉為自己辯護,反對審查制度,支持言論自由。他認為美國正存在一種倒退回20 世紀50 年代氣氛的危險,那時候反共產(chǎn)主義的妖風導致了對之前一個政治歌曲作者彼得·西格(Peter Seeger)的禁止。這個案子審判了兩周。陪審團以死鎖比例(7∶5)傾向于杰羅,但也不愿做出更進一步的判決,法官最終宣布杰羅無罪(Kennedy,1990:144)。
盡管這是言論自由的一次勝利,這個案件也結(jié)束了死肯尼迪樂隊。之前樂隊已經(jīng)有一些內(nèi)部矛盾,而比夫拉又被困在訴訟過程中,無法參加演出,這個樂隊最終于1986 年12 月解散。比夫拉繼續(xù)他作為“政治性表演藝術(shù)家”的事業(yè),進行一些獨唱風格的演出,例如“Ollie North forPresident”;父母音樂資源中心也仍然很活躍,并轉(zhuǎn)向新的目標。
說唱
在20 世紀90 年代初期,說唱音樂成為“反搖滾、預先審查”運動的主要目標。這種新風格中的男性至上主義和對同性戀的憎惡已經(jīng)受到左翼的攻擊,而現(xiàn)在又因為它褻瀆的語言和淫穢而再次受到批評。佛羅里達的一個法官宣布說唱組合2 Live Crew 的專輯As Nasty as They Want to Be是淫穢作品,這是美國歷史上首次對一張錄音作品作出此類裁決。緊接著,一個唱片店所有者被逮捕,他向一名便衣警察出售了這張唱片,而樂隊中三個成員也被捕,罪名是在一場演唱會上表演了這張帶有“只限于成年人”限制級標簽唱片的作品。樂隊成員最終被宣告并未犯淫穢罪,卻增加了那名唱片店所有者的罪名(Gilmore,199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