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銘基一起去簡陋的郵局寄明信片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只賣明信片而不賣郵票,西藏人民實在太有個性了。就在我感到絕望打算放棄的時候,銘基忽然如同變魔術一般地掏出幾張郵票!我崇拜地望著他:嘩!原來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隨身攜帶郵票的人…… 車開回絨布寺,我們在寺內外轉了轉。與西藏的很多寺廟一樣,這里也已經相當?shù)乃ヮj破敗。特別的是寺中同時有僧人和尼姑混居而住。寺外白塔下的瑪尼堆倒是甚有氣勢,四周散落著數(shù)不清的經幡和哈達,這是當?shù)胤鸾掏絺兊囊黄ブ?,現(xiàn)在也成為世界各地登山愛好者為自己祈求平安和好運的一種形式。
回到絨布寺招待所后,原本平靜的氣氛忽然變得不尋常起來——
杰向我們宣布他要去攀登珠峰。
我們全都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杰說:“都來到珠峰了,難道你們沒有想過要爬一下么?”
我們四個人全都緩緩搖頭。
要知道我們行程很緊,登珠峰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再加上他全無裝備,又沒有登山經驗,此行危險異常。他之前從未和我們提過這件事,而眼下卻固執(zhí)如牛,非去不可。怎樣勸阻都是無用。
事已至此,我們開會討論后只好勉強同意,但是讓他淺“登”輒止,第二天一早就回來,因為原先定好的行程不好更改。他也一一應允。大家忙著叮囑他注意安全。見他無論如何不肯把睡袋帶走,銘基只好強行在他衣袋里放了幾個發(fā)熱包。杰一甩背包,慨然而出,其情其狀,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之感。晚上吃飯時,發(fā)現(xiàn)我們的儲備不夠。不但作為主食的方便面數(shù)量太少,連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也所剩無幾。討論決定,今天晚飯:司機師傅吃一碗方便面,其他四人每人半碗。
我和銘基分吃一碗。吃完后我一點也沒有飽,想來銘基就更不夠了。
西藏的天黑得很晚,雪山在夕陽下呈橘紅色,比之白天又添一分溫柔。
晚上四個人睡一個房間。雖然是極寒冷的夜晚,躺在睡袋里卻熱得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