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隨便找了個招待所住下,接著便馬不停蹄地去了宗山城堡。城堡內外幾乎空無一人。杰拿著他的寶貝DV邊走邊拍,漸漸地落在后面。夕陽似血,我和銘基二人同行,可以看見地上兩個長長的影子。一個多世紀以前的黃昏,這座城堡也曾見證過那些勇敢的身影,那些用血肉之軀抵御英國人烽火狼煙的身影。
撲面而來的也許還是一百年前的風。耳邊似乎仍能聽見曾經(jīng)戰(zhàn)場的拼殺聲和當年壯士的迎風長嘯。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兵。微風再起,物是人非。如今的我們,生活在一個最好的,同時也是最壞的時代。物質豐足,信仰淪喪。一直生活在城市的我和我的同齡人,早已習慣享受物質和生活表相的愉悅,我們那些所謂的青春期的痛苦和哀愁,只不過是這種物質愉悅的調劑品,和這盛大壯闊的高原圣土相比,過分的微不足道,簡直是塵中之塵。
站在殘破古堡的關口,真有點“西出陽關無故人”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