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踢你的蛋蛋。我爸教過我怎么踢。知道嗎？老芙琳是個愛爾蘭巫婆。你見過她那把有魔力的掃帚嗎？”

丹尼爾拉了下貝絲的頭發(fā)，不過沒使勁，他可不想讓她大聲嚷嚷。他探過身，把自己的筆記本搶了回來。

“你當(dāng)心點(diǎn)，她會把所有孩子都煮成肉湯。她吃了自己的女兒，用燒紅的火鉗殺死了丈夫，然后把他扔在房子后面的花園里，鮮血染紅了草地……”

“你們在干什么？”普林格爾小姐兩手背在身后，站在那里。

“丹尼爾揪我的頭發(fā)！老師?！?/p>

“我們不應(yīng)該揭人隱私、搬弄是非，貝絲?！?/p>

午飯時間同學(xué)們都來到了操場。丹尼爾一邊吃明妮給他帶的奶酪和泡菜三明治，一邊看男生踢足球。他坐在矮墻上，在風(fēng)里吸著鼻子，努力吸引別人的注意。吃完三明治，他隨手把紙袋扔到地上。一陣風(fēng)吹來，紙袋被吹進(jìn)鐵絲網(wǎng)圍欄旁的陰溝里。他貓著腰，手插在口袋里。天有點(diǎn)冷，可除了回教室，也沒其他地方可去，況且他喜歡看別人踢球。

“想比賽嗎？哥們兒！來一局吧？”

說話的是個個頭不太高的家伙，和丹尼爾一樣滿頭紅發(fā)，灰褲子上濺了好多泥點(diǎn)兒。他用袖子擦了擦鼻涕，等丹尼爾回答。

丹尼爾從矮墻上跳下來，雙手插在口袋里，向他走了過去。

“你說什么，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