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她得到獸醫(yī)的學位文憑,離開印第安納州,和許多雄心勃勃的年輕女孩一樣,在曼哈頓住了下來。
“你在印第安納讀完了獸醫(yī)學校的所有課程,就是為了來紐約?”
“有什么不可以的嗎?”瓦萊麗反問道。
“你的夢想不是為卷毛狗聽診嗎?”
“你太傻了,安德魯!”
“我不想打擊你,可是我們得承認在曼哈頓并沒有太多動物生活。如果再除去曼哈頓西北邊的老太太們養(yǎng)的卷毛狗,你的客人還剩下誰?”
“在一個有兩百萬單身人士的城市里,伴侶寵物所扮演的角色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你的想象?!?/p>
“我明白了,你還可以照顧倉鼠、貓咪和金魚?!?/p>
“我是騎警大隊的獸醫(yī)。他們的馬匹以及警犬大隊的警犬都由我負責,其中并沒有卷毛狗,只有負責搜尋尸體的紐芬蘭拾獚犬、幾只快退休的德國牧羊犬、搜尋毒品的巡回犬和負責找出爆炸物的短腿小獵犬而已?!?/p>
安德魯挑了挑眉毛,先是左邊,接著是右邊。這是他在讀新聞的時候?qū)W來的一個辦法,可以常常把談話人弄得相當窘迫。在他和某人面談的時候,只要他開始懷疑對方所說的事情的真實性,他就會玩兒這個眉毛舞的把戲,根據(jù)他的“客戶”的反應(yīng)來判斷他是否在說謊。但是這次瓦萊麗的面部沒有任何表情。
“說真的,”他略帶吃驚地說道,“我倒沒有想到這一點。但現(xiàn)在你究竟是屬于警隊系統(tǒng),還是僅僅只是獸醫(yī)而已?好吧,我的意思是,你有警官證嗎,你身上帶槍嗎?”
瓦萊麗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