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呢?”
“實話告訴你吧,我的朋友,我沒怎么留意他。他給我的印象不太好。你呢?”
赫爾克里·波洛停了一會兒,才回答了這個問題。
“在餐廳他從我身邊經(jīng)過時,”他終于開口了,“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只野獸,一只兇殘的野獸,從我身邊竄了過去。兇殘的,你明白嗎?”
“可他看起來是一副受人尊敬的樣子?!?/p>
“沒錯!他的身體——那籠子——怎么看都那么令人尊敬,可是透過欄桿,那只野獸卻在盯著你?!?/p>
“你的想象力真豐富,我的朋友。”布克先生說道。
“也許是吧,可我怎么也擺脫不了邪惡跟我擦肩而過的感覺?!?/p>
“那位可敬的美國紳士嗎?”
“就是那位可敬的美國紳士?!?/p>
“好啦,”布克先生愉快地說,“可能你說得對。這世界上的邪惡太多了?!?/p>
就在這時,門開了,門房朝他們走來,一臉憂慮和抱歉。
“太不尋常了,先生,”他對波洛說,“火車上沒有頭等廂臥鋪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