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剛才不是還擔(dān)心我嗎?”
大姐似乎懂了,不再說話。
我在他們不安和擔(dān)憂的眼神中又一次踩著東風(fēng)高高的輪胎坐上了車,一遍又一遍地回頭沖他們揮手:“回去吧!”,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我才開始安靜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偶爾拿出相機照一下兩邊已經(jīng)不一樣的景致。老頭和他兒子一路對我很好,一直到昌都。他讓我等著,不一會兒回來,塞給我一條絨褲和一大袋雜七雜八的零食。
“你不能再穿這么少了!前面還有更高的地方,更冷,你這樣不行。”
我安靜地聽著,不時微笑著點頭,并且坐上了他替我安排的他曾經(jīng)的部下的越野車4500,直接到拉薩。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毫不客氣地接受了別人給我的東西。我說服自己不要覺得虧欠。因為我在成全他,他想補償我,盡管他的方式只是從物質(zhì)上。同時,我也在成全我自己。我用第二次冒險,彌補著那塊叫作信心、善良和樂觀的漏洞。這算是從精神上吧?我還是很高興我是幸運的。不是因為我逃過了劫難,也不是因為我得到了歉意、補償或是陌生人那么多的幫助,當(dāng)然這些也是其中的因素。最幸運的是,我沒有對這個社會失望,我還是那個愿意去相信別人的孩子。我刻意淡化了這個夜晚的回憶,也沒有用日記記錄。但是若是提及,我可以笑著說出來。無論是對誰,我的眼神不會是我當(dāng)初的害怕、閃躲、逃避或者受傷。因為我回想起來的時候,第二天的溫暖足夠融化前一晚的徹骨寒冷。
我想,大姐應(yīng)該也可以放心了吧?我仍“很傻”地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這樣的我,難道不足夠幸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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