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波又從包里掏出一本書往桌上一拍：“不白給您的，得有報償——能賞個簽名嗎？”李團長眼睛一亮：“你怎么會有這本書？我當初就是印著好玩寫的，送送熟人，沒賣掉多少本?！崩顖F長摩挲完封面又翻了翻：“真好……你還標注了記號。” 靜波：“我認真看的，當初是為了找一本工作實例的教科書，后來發(fā)現(xiàn)很多話不僅僅工作中用得上，生活里也受惠。我都保存好久了，終于等到見到您的這一天。給俺簽個名兒唄，導師?！?/p>

李團長很受用：“這本書沒出幾年啊，前年出的，你也就保存了一年半嘛！小鬼，嘴巴倒是很會說話?！?/p>

靜波很認真地回答：“第一您不比我大幾歲，不能喊我小鬼；第二，對于現(xiàn)在的快餐閱讀來說，絕大部分書翻兩頁就可以扔了，能夠存在書櫥里還有自己長期位置的書——您知道上海房價多貴么！書架這么一個位置租金一個月都幾十吧？”李團長已經(jīng)眉開眼笑。

這邊，靜波和李團長倆人聊得熱火朝天，那邊孫哲旁若無人地忙著修電腦。李團長突然站起身，溫情地看著靜波：“想出去看看月亮嗎？我很久都沒有晚上在夜色中走了。”

靜波心里咯噔一下，壞了，表演太投入了……但靜波練就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絕活兒，眼角都沒瞄孫哲一眼，表情非常愉悅地答：“好?。∵@個賓館里有個很漂亮的天鵝湖?！崩顖F長完全無視孫哲的存在，伸出一只手。這下靜波心里真打鼓了，偷偷看了孫哲一眼，孫哲已經(jīng)進入忘我世界。靜波也伸出一只手，上面還留著剛才在車里蹭上的彩筆印子。

兩只手，像情侶一樣拉著，走出了賓館。

靜波和李團長無言地走在月色里，小曖昧的氣氛悄悄彌漫著。李團長終有惺惺相惜千里逢知己的感覺，他入神地看著靜波：“我想知道，你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的讀心術(shù)？”

靜波沉默了半天，非?？蓯鄣乜粗顖F長：“呃，我想知道，你這風流倜儻才華橫溢的老家伙怎么這么年輕就坐在這個位置上？我第一次看書的時候，以為你是個退休老頭子。沒想到你這么年輕?！?/p>

李團長笑了：“我大學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梯隊的了。當年的學生會主席。我高中就入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