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辰歡快地?fù)渌叭ヂ锶ヂ?，你們市政食堂伙食真差，我中午都沒吃飽，我知道一家臭豆腐特別好吃，你給我買臭豆腐吃吧！”

言峻覺得不對啊，第一次正式約會吃臭豆腐好嗎？！

夜風(fēng)拂遠(yuǎn)山，高處不勝寒。遠(yuǎn)山半山腰燈火輝煌的餐廳，今晚只有一桌客人。

陸伯堯站在窗邊獨飲，窗外滿目是山間廖靜夜色，更遠(yuǎn)，則是整個G市的燈火，一汪橙色混沌，熱熱鬧鬧又孤孤單單。

他身后桌上，燭光中的兩份晚餐因為等待太久，已經(jīng)沒有一絲熱氣。

荊特助匆匆從外面進(jìn)來，在門口遲疑了一下，腳步故意放重幾分，陸伯堯收起目光中罕見的茫然之色，放下空杯，嗓音比平常更低沉幾分：“什么事？”

“派出去調(diào)查言峻的人都回來了，京城那幾位……竟然一點消息也不給?！鼻G特助聲音低下去，“陸總，這太奇怪了?！?/p>

“不奇怪?！标懖畧蜃旖蔷`開一絲冷笑，“沒有消息，就是他們要告訴我的消息?！?/p>

荊特助不明白。

“能把那幾個人的嘴封這么嚴(yán)，光用錢是辦不到的。能同時把那幾個人的嘴封嚴(yán)的人，屈指可數(shù)。”他目光沉沉，握著酒瓶就著燈光漫不經(jīng)心地賞，半晌慢慢地說：“好了，你回去吧，我再待一會兒?！?/p>

“是的，陸總?！鼻G特助眼角余光瞄了眼桌上冷掉的燭光晚餐，無聲地嘆了口氣，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室內(nèi)重又安靜下來，陸伯堯伸手用力地推開了窗。

入了夜，哪怕是春風(fēng)也寒涼，迎面刺得他臉頰刺而麻，像當(dāng)年辛辰那一記重重的耳光。

他拎起酒瓶灌了一口，手一顫，紅酒灑在白襯衫上，猩紅的點點，漸漸染進(jìn)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