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但原因我不知道?！壁w曉夕看了爺爺一眼，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坦白地說，“而且……而且聽莫干行會的成員說，張姐還偷走了行會的鎮(zhèn)幫之寶——來自良渚文化的白玉琮。”

“白玉琮？”蔡子安當然知道玉琮是什么東西——玉琮是一種外方內(nèi)圓的方柱形玉器，根據(jù)《周禮?春官?大宗伯》的說法，它是用于祭地的，但這還有待考證。

“白玉琮是用一塊完整的白玉雕成的，非常珍貴?！壁w曉夕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在新石器時代晚期，玉琮在我們江浙一帶的良渚文化中很常見，但大多是透閃石質(zhì)的，質(zhì)地不純，以青色居多，部分黃色，而白色卻并不多見?！辈套影舱f完便細細地品了一口杯子里的茶。

趙靖驚訝地點點頭：“你對文物很了解啊！”

蔡子安淡淡一笑：“我是學考古的。”

趙曉夕恍然大悟，然后又繼續(xù)說下去道：“聽張姐說，行會的那塊白玉琮的四個柱面上都刻有獸面……”

蔡子安根據(jù)常理推斷道：“那獸面應(yīng)該是饕餮的臉。饕餮是一種想象中的怪獸，沒有身體，只有一個大頭和一張大嘴。傳說龍生九子，它是第五個兒子，因為十分貪吃，見到什么吃什么，最后被撐死了?！?/p>

“??！”趙曉夕見蔡子安一語中的，不禁捂住了嘴巴，“張姐也是這么說的?！?/p>

蔡子安淡淡一笑：“好了，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告訴我，你的張姐現(xiàn)在在哪兒?！?/p>

趙曉夕又看了她爺爺一眼，然后認真地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說的是實話?！?/p>

“聽說這幢109號別墅是張瑤買下，然后轉(zhuǎn)賣給你們的？”蔡子安指了指客廳的大理石地板。

趙靖苦笑著說：“是這樣的，所以莫干行會的那些混蛋才會找上門來。”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蔡子安又直勾勾地盯住了趙曉夕的眼睛問道：“你在學校里畫的那幅畫……那對雌雄劍是什么意思？”

“曉夕，你畫了什么畫？”趙靖也不解地盯著趙曉夕。

趙曉夕怔了好一會兒才恢復自然說：“那只是我根據(jù)古書上描述的干將劍和莫邪劍畫的，沒什么意思?！?/p>

“真的沒什么意思？”蔡子安大聲逼問道。

“你這樣子是做什么？”趙靖有點生氣了。

“哦，不好意思?！辈套影惨庾R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就站起身說，“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們多保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