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的話把我剛剛升起的一絲罪惡感給扼殺在萌芽階段了,我爬上雪莉的床,一臉期待地問:“你覺得我追上沈臨風(fēng)的把握有幾成?”
雪莉低著頭想了一會兒道:“我覺得基本上是百分之百……”
我興奮地說:“有這么大???我本來以為你會說兩到三成呢?你實在太鼓勵我了?!?/p>
雪莉撇撇嘴說:“拜托,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是說我覺得基本上百分之百,你和他沒戲。”
我不高興地說:“你為了打消我的念頭才故意這么說的吧?”
“不信拉到,還有??!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曉露不成沒什么,人家久經(jīng)情場,你要是敗了,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心碎神傷。你可想仔細了?!?/p>
我想了一會兒,猶豫著是不是該聽聽雪莉的意見,可是眼睛不小心看向陽臺,發(fā)現(xiàn)臨風(fēng)正在那里打電話,我立刻當(dāng)機立斷地說:“人生苦短,總要轟轟烈烈愛一場才行?!?/p>
雪莉輕描淡寫地說:“就怕你不是轟轟烈烈愛一場,而是轟轟烈烈失戀一場?!?/p>
“烏鴉嘴!”
周一上課的時候,我的腳疼得更厲害了,所有的水泡已經(jīng)結(jié)痂,可是走路要是不小心碰開了,那才叫真正地疼??!好比把傷口再次撕開,疼得我是齜牙咧齒的,后悔為什么不逃課呢?
因為腳疼的緣故,整個人都蔫蔫的。課后,我決定趁亂溜回寢室繼續(xù)養(yǎng)傷,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碰了碰我的胳膊,我不耐煩地回頭,見是陸子喬就沒好氣地問:“干什么?”
一向和我半斤八兩的他破天荒地沒有跟我斗嘴,而是神色羞赧地看著我。我更加不耐煩地問:“到底什么事???一個男人這么磨磨嘰嘰,像個娘們。”
陸子喬被我一激,扔了一管藥膏給我,“這是我爸從國外帶來的,對治療水泡之類的效果特別好?!?/p>
我拿起藥膏仔細看了看,上面全是我不懂的文字,我只能看得懂中文和英文,這上面的不知道是什么文,“你有這么好?該不是在里面加了什么東西吧?”
陸子喬氣急,“真是不知好歹!”
我一看他真生氣了,心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好歹他是拿了藥膏給我的,我不情不愿地說:“跟你開玩笑啦,真是的,一點都不幽默?!?/p>
陸子喬白了我一眼說:“回去記得涂,一天兩到三次,注意先把腳洗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