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方便。”他笑笑，搬了把靠背椅到她面前，反著坐下，手撐在椅背上，看著她?！澳阆惹盀槭裁纯?？”他問。

她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墻上的小相框出神。他等不到她的回答，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相框里是他和葉子青把腦袋湊在一起的合影。

她無心再說什么，低頭從包里取出錄音筆，遞給他，“昨晚在李昂家里錄的，內容沒什么特別。你聽聽這幾個人都是誰吧，知道誰是敵誰是友也好?！?/p>

他接過來，按下播放鈕，錄音筆開始沙沙作響。

人陸續(xù)來了，電視打開了，球賽開始了，來來去去的腳步聲，笑鬧聲，談話聲。內容無關緊要，有些吵。他卻聽得認真，一臉嚴肅。

聽了一會兒，她失去了耐心，說：“關了吧。”

“聽下去?！彼f。

“我都聽過了，他們從頭到尾沒說競選的事?！?/p>

他不理會，繼續(xù)聽。后面的錄音更無價值可言，全是關于意大利足球聯(lián)賽的。

“AC今年沒戲了?！?/p>

“那還用說？冠軍肯定是國米?！?/p>

“就是。伊布踢得多好，技術精湛，進球，助攻，過人，無所不能?！?/p>

“他轉會國米的時候一千六百多萬英鎊吧?！?/p>

“沒錯。還有守門員托爾多，當年在歐錦賽上撲出四個點球。”

“AC米蘭也有機會，其實?！?/p>

“滾！AC踢那么爛，教練都快下課了?！?/p>

“反正我看好國米。國米不奪冠我下學期去修貝多芬專題！”大家一陣哄笑。貝多芬專題是一門讓人掛科掛出名的通選課。

“你們都那么肯定國米會奪冠??？是不是都賭球了啊？”

“我還真想去賭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