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機問他:“我聽說白朗以前是西北刀客?這是不是真的?”趙大瞎子撇撇嘴:“啥?西北刀客?!雞巴刀客吧!”我有點懷疑:“他真不是?”趙大瞎子斬釘截鐵地說:“毛!”我又問他:“那他是干嗎的?”
趙大瞎子說:“他吧,以前是在中蒙邊境盜獵不假,打黃羊。黃羊皮值錢,肉好,都是直接出口。三年自然災(zāi)害時期,人民沒肉吃,部隊還開過去,用沖鋒槍打。不過——”
我問他:“不過啥?”
趙大瞎子說:“你看,黃羊這東西,跑起來像陣風,只能定點打圍或者開車追著打。但是不管怎么打,都得用槍!蒙古草原上的黃羊早給打得差不多了,也就中蒙、中俄邊界才有,那地方你要是敢開槍,還不是活膩歪了嗎?”
這是實話,別說在邊境開槍,你膽敢在邊境攜帶槍支活動,都可能會被邊境軍給擊斃了,白朗又怎么能在那邊打黃羊呢?
我試探著問趙大瞎子:“我聽說,白朗是在一次打獵時失了手,被狼群給包圍了,后來被東家給救了,才來的咱這兒?”
趙大瞎子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我小心地問:“也是假的?”
趙大瞎子悶悶說了一句:“白朗那身手,能圍住他的狼群,恐怕還沒生出來呢!”
我越來越糊涂了:“我怎么覺得越來越亂了呢,這些到底是咋回事?”
趙大瞎子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著:“小七,咱們這里的事情吧,說不清!你不知道,其實挺好,知道得越多越煩,唉,媽了個巴子的!”他抓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