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等你回來?!眲④饺魵g快地說,戀戀不舍地送鳳君政出門。劉廷在后面看得十分吃醋,他出門的時候怎么不見女兒如此依依不舍?
“芙兒,大家閨秀,怎么如此放肆?”待鳳君政騎馬離開,劉廷才訓(xùn)斥劉芙若。
劉芙若淺淺一笑,“爹爹,你吃味了嗎?”
劉廷惱羞成怒,作勢打她。劉芙若笑著去躲,心情愉快地跑進院子里。
入夜,寒風(fēng)呼嘯,屋外陣陣雪花更似鴻毛,飄飄灑灑而來,在夜間無聲無息地為京師裹了層銀裝??葜ι戏e滿了雪,隨著雪花加重,不負重荷,吱的一聲斷裂,碎雪飛濺。
窗外寒風(fēng)呼嘯,如魔鬼在咆哮,擾得她夜半無眠。靈活漆黑的大眼睛在昏黃的燭光中如明珠般耀眼,劉芙若心里隱隱有點彷徨和害怕。
劉芙若起身,披了件雪狐棉襖暖身子,輕輕地出了內(nèi)室。外室比內(nèi)室冷上幾分,她的貼身婢女正趴在桌上睡覺,凍得手背青紫。劉芙若微微蹙眉,從軟墊上拿起披風(fēng),輕輕地披在她肩上。侍女轉(zhuǎn)了個身,依舊酣睡不醒。
她爬上軟墊,拿起一幅未完的刺繡--后天就是劉廷大壽,她想親手繡一幅青松戲竹圖給他。銀針不小心扎在手指上,鮮血流出少許,沾紅了少許絲線,紅得刺眼。
劉芙若手腳有些發(fā)顫,這是她從沒有過的情緒浮動,明明溫暖的室內(nèi)卻寒如玄冰。她心浮氣躁起來,放下刺繡,本想回室內(nèi)休息,轉(zhuǎn)而卻出了房門。
冷風(fēng)颼颼地灌進雪襖里,劉芙若沿著回廊走去,她想去找姐姐聊天。暼見書房燭光輕微地搖曳,她暗自驚訝。突然,一絲從不遠處傳來的貓叫聲引起她的注意。透過走廊上的鏤空,她看見刀光一閃,一名黑衣人手起刀落間,兩名侍衛(wèi)無聲倒下,連驚叫都來不及。
劉芙若瞪大瞳眸,捂住嘴巴,又看見三名黑衣人隨之而來。一人從懷里拿出一個瓶子,倒出少許液體,滴在尸體之上,白煙頓起,吱吱作響,片刻之后,尸體化成一攤血水,除了衣服什么也沒留下。
透過鏤空窗,劉芙若清楚地把這一幕收進眼底。第一次看見如此恐怖的殺人招數(shù),連尸體都沒留下來,她全身發(fā)抖。她吞了吞口水,穩(wěn)住自己的心跳,轉(zhuǎn)頭跑向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