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她好像看見了一個紫衣身影。弦月瞇著眼,伸手朝四處揮了揮,含混不清地自語道:“原來是幻覺。”說完,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吸吸鼻子,對著朗月,繼續(xù)飲酒。
蘭裔軒看著弦月那模樣,知道她是真的醉了。
“你喝醉了。”蘭裔軒飛身坐到弦月身邊,低頭看著雙頰酡紅的她,溫柔地說道。
“你懂什么!一醉解千愁?!毕以驴戳颂m裔軒一眼,秀氣的眉蹙成一團,然后很不雅地打了個嗝。
“你何時才能長大呢?”蘭裔軒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夜風拂過,弦月如緞般的墨絲隨風起舞,輕輕滑過他的臉頰。
“我本來就是大人?!毕以麓舐曅?。
蘭裔軒伸出修長的手指,溫柔地將她的碎發(fā)別在耳后,“這天下還有能讓你苦惱的事情嗎?”
“你不是我,如何能明白我的煩惱?”弦月喃喃道。
蘭裔軒的手突然頓住,目光灼灼,望向弦月。感受到那灼人的視線,弦月猛然驚醒,揮開蘭裔軒的手,慌忙就要起身。她原本只是想揮開蘭裔軒的手,哪想到用力過猛,拿著酒壺的手直接打在了蘭裔軒的額頭上。
蘭裔軒沒料到她對自己的戒備居然如此之深,即便醉成這個樣子,還如此排斥,若換成其他人,她還會如此嗎?想到這兒,他不禁有些失落和懊惱。
弦月看著蘭裔軒額頭上的青紫,先是微微吃驚,旋即指著蘭裔軒,笑出了聲。她扔掉手上的酒壺,雙手撐著屋檐想坐起來,哪想到,身子一個不穩(wěn),便滑了出去。
以弦月的身手,縱然是醉酒,想上來也非難事,所以蘭裔軒并未著急出手??裳垡娤以率裁炊疾蛔觯芍约核は氯?,蘭裔軒吃了一驚,縱身一躍,伸手將她攬在自己的懷中。
“呵呵。”弦月落地,仰頭看著蘭裔軒,醉眼蒙眬地道:“蘭裔軒,沒想到你居然會出手。”蘭裔軒眉頭皺起,似有些懊惱。
“蘭裔軒,沒想到你還挺關心我的。”弦月笑著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