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我們籌備的時候,全國公安的制服還是草綠色,服裝已經(jīng)準備了一批綠色的制服,忽然不知是誰打聽到一個消息,10月1日全國公安全部換成藍色警服。導演心里嘀咕,如果還穿綠色制服演戲從拍完剪接到上映應該是一年以后的事兒了,如果那時候再看一身綠色警服,會不會造成好遙遠的視覺現(xiàn)象?因為他們相信這部戲十年以后還會有人看。于是,導演派制片部門試圖跟公安部門聯(lián)系借用藍色警服,一打聽才傻了眼:一套警服除去制服本身不說,單說這帽子、帽徽、肩章、領(lǐng)帶、領(lǐng)帶夾、胸牌、扣子、皮帶都分屬全國各個地方加工廠加工,要想集合成完整的一套非常困難。
正當我們覺得沒戲的時候,公安部裝財局的領(lǐng)導特批給我們六個主演各量身定做一套警服,再用從各地方剛剛交上來的配件,配成完整的六套,分發(fā)給我們每個人。要知道,我們的領(lǐng)帶夾都是分男女的呀;要知道,我們的警號都是真的呀;要知道,那時候全國各地的警察還沒有見到新警服的樣子啊。在攝影棚里拍定妝照的時候,六個人只湊齊了四套警服,高榕和董勇只好穿防彈衣湊數(shù),就這樣還引來大批人圍觀,那叫一個神氣!
演員就有這樣一種奇怪的心理,當你擁有很多加分的東西的時候,他自然會變得很自信,自信是演員成功的保障。
除了天時地利,最主要的還是人和。因為導演徐慶東和文學統(tǒng)籌徐晴的原因,我們這個隊伍被他們戲稱為“徐家軍”。除了強悍的編劇團隊外,攝制組的主創(chuàng)人員也都是和導演合作多年的電影制片廠的“正規(guī)軍”。
責編趙浚凱、攝影師余丁、美術(shù)師宋軍、錄音師黃東斌、剪輯師劉芳、副導演仲偉榮、劉國彤還有謝菁、易冰、楊文杰等都是各工種的專業(yè)人士,連劇照師都由大師級的王小寧擔當。用徐晴的話講,徐家軍個個都是悍將。
主創(chuàng)班底很強大,主要演員是不是也要用大腕兒呢?在這個問題上徐慶東導演有他自己獨特的見解,他覺得刑警最主要的特點和才能就是讓自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他們經(jīng)常在街頭執(zhí)行任務,如果一副非常出眾的外表,恐怕沒走兩步就會被犯罪分子發(fā)現(xiàn),因此刑警和扮演刑警的演員一定不能很有特色。 因此,他沒有選用一些常在屏幕上扮演警察的“大腕”,其中包括一些和他合作了多年的老朋友,這些演員在屏幕上形成了一種模式,穿著便服都讓人覺得是警察,這不是導演希望看到的。
正因為組里沒有什么明星大腕兒,甚至那時候演員連經(jīng)紀人和助理都沒有,大家合作起來輕松愉快,創(chuàng)作氣氛非常民主。李成儒愛唱京劇,就加一段大曾唱京劇的戲。董勇武行出身,就充分展示了他身上的功夫。每天在現(xiàn)場看張潮耍寶,聽攝影師余丁講笑話,日子過得輕松而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