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格里塞爾達(dá)說,“我的腦子很亂。我不明白為什么勞倫斯要表現(xiàn)得像個十足的白癡?!?/p>
“如果你昨天晚上看到他那張臉--”我開口道。
“跟我說說。”馬普爾小姐說。
我把回家路上的事講給她,她聽得很專注。
我講完后,她說:
“我知道,我這個人很愚笨,該理解的理解不了,但我真的沒明白你的意思?!?/p>
“在我看來,如果一個年輕人打定主意作惡,要奪去一個同類的生命,那么,事后他不會表現(xiàn)得如此驚慌失措。這是一次有預(yù)謀的、冷血的行動,雖然兇手可能有點兒慌張,難免犯點兒小錯,但我并不認(rèn)為他會表現(xiàn)出你所講述的那種焦躁不安。的確,很難做到設(shè)身處地,但我無法想象自己陷入那種境地?!?/p>
“我們不了解當(dāng)時的情況,”我爭辯道,“如果他們之間發(fā)生了爭吵,勞倫斯可能因為一時沖動開了槍,事后想起來很害怕。確實,我寧愿相信這就是當(dāng)時的真相?!?/p>
“我知道,親愛的克萊蒙特先生,我們每個人看待事物的方式不同。但是,我們必須接受事實本來的面目,難道不是嗎?在我看來,事實不容許你強加的詮釋。你們的女傭明確表示,雷丁先生只在家里待了幾分鐘,顯然,這點兒時間是不夠用來吵架的。另外,我還聽說,兇手趁上校在寫信,從他腦后開了槍--至少我的女傭告訴我的情況是這樣。”
“完全正確,”格里塞爾達(dá)說,“他好像是在寫一張便條,說他不能再等了。便條上的時間是六點二十分,桌上的鐘打翻了,時間停在六點二十二分,讓我和倫困惑的正是這一點?!?/p>
她解釋了我們家有把時鐘撥快一刻鐘的習(xí)慣。
“非常有趣,”馬普爾小姐說,“確實非常有趣。但我認(rèn)為那張便條更有趣。我是說”
她停下來,看了一圈。萊蒂斯·普羅瑟羅正站在窗外。她走進(jìn)來,對我們點了點頭,嘴里喃喃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