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和法事告一段落之后,姐姐們又提出一個新難題——爸爸的生活怎么安排。那時,父親已經(jīng)八十七歲了,實在不放心讓他獨自生活。
其實數(shù)年前我們就和父親商量過這件事,父親希望去養(yǎng)老院住,他說不想給孩子們增加負擔。
大姐住在橫須賀,我們商議是否能把父親送進那附近的養(yǎng)老院。起初,姐姐們不太愿意,因為她們好像覺得養(yǎng)老院不是什么好地方。然而,在去那家養(yǎng)老院參觀之后,她們的態(tài)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甚至還說既然那里條件如此好,自己老了之后也想去。
于是,年邁的父親從熟悉的大阪搬到了橫須賀的養(yǎng)老院。我們告訴他:“不想住了的話,隨時都可以搬回大阪。”然而,我們的擔心是多余的。父親在那里找到了攝影與電腦兩大樂趣,每天都過得十分開心。
二〇〇五年
由于在體育雜志上連載與高山滑雪有關(guān)的小說,我有幸與四度參加冬奧會的木村公宣先生一起在富良野滑雪,并請他指導滑雪方面的技術(shù)。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當然我也免不了在喝酒的時候揚揚得意地四處炫耀。
順便說一句,這一年是我出道二十周年紀念。責編們聯(lián)合送了我一套新型滑雪板作為禮物,我非常高興。只收不送讓我很過意不去,于是我寫了二十頁長度的短篇小說作為回禮,不要稿費。話雖如此,我也不能每家出版社都免費送一篇,于是我讓他們通過撲克游戲“超貧民”來決定哪家可以得到這篇作品。這是人盡皆知的游戲“大貧民”(有時也稱“大富豪”)的多人版本??吹狡綍r只打麻將的那幫人在撲克牌上殺得天昏地暗,真是太有意思了。
和前兩年一樣,今年仍舊出版了三部作品——《黑笑小說》、《嫌疑人X的獻身》和《科學?》。其中《嫌疑人X的獻身》廣受贊譽,大大超出我的想象,讓我吃驚不小。年底推理小說TOP 10的排名結(jié)果更是讓人大呼不可思議。謝謝大家捧場了。
二〇〇六年
《白夜行》被改編成電視劇,一月份開始播出,由山田孝之先生和綾瀨遙小姐主演。在雜志社的安排下,我和綾瀨小姐進行了一次對談,她真是個大美女。每次見到女演員我總是想,她們才是不折不扣的美女,什么班花啊、街道一美之流,和她們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本年度好事不斷,我終于憑《嫌疑人X的獻身》一書獲得了連年讓我吃盡苦頭的直木獎。祝賀的花束接連送上門來,因為家里有貓,所以沒地方擺放,只好全都放在床邊,看上去很像少女漫畫里的場景。
頒獎典禮在二月份舉行,而典禮的次日,我就要為了取材飛往都靈觀看冬奧會。我與眾人喝酒喝到凌晨六點,十點坐上從成田機場出發(fā)的飛機,簡直比急行軍還緊張。這段詳情在《夢回都靈》一書中有所記載。
也許是因為獲得了直木獎,上電視的邀請也增加了很多。但是,我很怵上電視,所以全部婉拒了。到了夏天,新科直木獎得主誕生,這些邀請全體消失,真是花無百日紅呀。
而另一方面,《信》被改編成電影,反響熱烈。大多數(shù)看過片子的人都說“太感動了”、“看得淚流滿面”,這讓我很高興。不過呢,也沒人會對原作者直言不諱地說“這片子真爛”吧。
對于《信》這部電影的感想,我在很多地方都寫過,在這里就不多說了。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告訴大家,在與演員見面時,我第一次見到澤尻英龍華小姐,就被她的美貌深深打動,靈魂都差點兒飛上天去。
二〇〇七年又會是怎樣的一年呢?二〇〇六年太過于順風順水,因此我預感來年運勢會有所回落。我有一定心理準備,然而我還是希望千萬別是生重病、出事故,或者親朋好友遭遇不幸之類的事。噩運能不能最多到阪神虎隊降為B級而不能參加季后賽的程度就打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