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難道不在意那個女人的豆子嗎？

“我是在那天晚上之后，才開始討厭突起的東西。因為做愛做得太累了，會想睡覺。睡著之后，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主題就是不吉利的日子，也就是有一個很可怕的不吉利日子即將來臨。地點是在某個鄉(xiāng)下的溫泉地，街上到處都是俗氣的霓虹燈，在城市的正中央，有一條臭水河。我和女人在一起，女人叫我?guī)退畔丛杷?。那個浴缸很特別，細(xì)細(xì)長長的，只能容納一個人躺著泡澡，而且就在旅館的玄關(guān)處。不吉利的一天在這個溫泉地也成為話題，不吉利的一天就要到了，就像以前的怪獸電影一樣，很多民眾都躲在家里避難。女人問我，水還沒有好嗎？就在不吉利的一天即將到來時，我去看水有沒有放滿，發(fā)現(xiàn)浴缸里竟然有許多小魚成群結(jié)隊地游著，而且游得很快，我實在太驚訝了，差一點吐了出來。我一看窗外，成千上萬的魚兒飛來飛去，魚鰭閃閃發(fā)光，好像銀色的地鐵駛進(jìn)月臺。我大叫‘不吉利的一天終于來了’，沖了出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魚兒遮住了天空，陰影在地面形成了斑點，以驚人的速度由西向東移動。什么種類的魚都有，從魚將魚到沙魚，淡水魚、海水魚應(yīng)有盡有，有鯰魚、象魚，食人魚和電鰻，也有閃著一身像鐵盔一樣硬質(zhì)鱗片的古代魚；還有像鱷魚和魚類的混血兒。這些魚在天空中飛翔的時候，擋住了陽光，好像在下流星雨。女人唱著古老的民謠，在小魚游來游去的浴缸里泡澡，我大叫著，叫她趕快出來。因為那是不吉利的日子，浴缸也一定很不吉利，而且小魚游來游去的浴缸絕對有問題。我把女人拉了起來，叫她穿浴衣。女人看著在空中飛來飛去的魚群，說好像在放煙火。不一會兒，她說身體很痛，我把她的浴衣脫下來一看，不禁渾身發(fā)毛。女人的全身長出許多軟軟的突起，好像長滿了小魚鰾，全身就像河豚的肚子一樣。”

男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停止吃魚鰾。

分手時，男人把目錄手冊送給我，并留下了皮包店的電話，對我說：“如果你遇到?jīng)]有豆子的女人，麻煩你打電話給我。到時候，我會送你一個真的 LV皮包。 ”

之后，我又點了兩份魚鰾，當(dāng)然，我并沒有夢見魚在天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