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霆,送郡主回去?!蹦饺菸具t明顯不想理睬她,對殿外守候的宗霆沉聲吩咐道。
宗霆身形極快,話音才落,他已進來,態(tài)度強硬地請連映瞳離開。
“我不走,除非皇叔父告訴我想知道的答案,否則休想我離開半步。”
“放肆,居然還敢用這種口氣對朕說話?!蹦饺菸具t臉色微變。
她搖頭,就是不肯走,迎上慕容尉遲暗沉的眸子,那里一絲怒意涌動。
“小郡主,走吧?!弊邛吐暰嫠?,慕容尉遲的個性本就難以捉摸,想來他已動怒,還是少惹為妙。他打算實在不行,就強行將連映瞳帶出去。
“常寧,今兒皇上醉酒有些不舒服,你讓你皇叔父好生休息,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問皇上,好不好?!笔捦⒎挤路鹋魅艘?qū)逐她離開這里,那語氣無一不帶著恃寵而驕的得意。
莫名地,她見不得蕭廷芳這副模樣。
連映瞳甩開蕭廷芳虛扶她的手,壓根不瞧對方一眼,只是冷笑,“我和皇叔父說話,與你無關(guān)?!?/p>
慕容尉遲見狀,面沉如水,“好,朕就聽聽你到底想問什么?!?/p>
“我和皇叔父一人說,其他人出去?!?/p>
他表情淡漠得幾乎看不到,“一個都不準離開這里。常寧,你要問就現(xiàn)在問,不然就給朕滾出去!”他姿態(tài)從容冷漠,眉梢眼角蘊藏冷意,背對她不屑再多看一眼。
在場人的目光盯著她,不是第一次被他呵斥滾出去,與以前不同的,這次她只覺得有什么東西重重壓住她的胸腔,幾乎快透不過氣。
她恨過慕容尉遲為達目的連親人也能算計,卻因為血脈相連,她始終相信他仍對她們母女存有善意。他現(xiàn)在卻在逼她,明知她與慕容蘭心的母女關(guān)系絕對不能見光,明知她擔心娘親的安危,明知她來求他高抬貴手……
“皇叔父……”她張口,翻騰的血氣沖過喉頭,順著嘴角蜿蜒,滴滴落在她素白的衣衫,暈染開。
她搖晃的身子被慕容尉遲攬入懷里,鳳眸滿含怒意,一圈一圈似要將她卷入其中,緊握她腰肢的手掌那樣用力,她甚至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