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痛死我啦!你怎么搞的,走路不看路???!”那嗓音清脆,隨即連映瞳的肩頭被人重重拍打。
“對不起?!彼D難地側(cè)轉(zhuǎn)身子試圖爬起來。
“瞳瞳!”清脆嗓音充滿驚喜。
她怔了怔。慕容尉遲是宮里唯一知曉她本名的人。再仔細(xì)瞧著眼前異域打扮、濃妝艷抹的風(fēng)情女子,她從她的眉眼里逐漸地認(rèn)出她是誰。
“小寒!”
去年宴請他國使節(jié),小寒是宮中舞坊找來教胡旋舞的舞姬。席間,連映瞳意外發(fā)現(xiàn)佩戴在舞姬小寒脖頸間的玉佩與姐姐的玉佩好生相似。
她之后仔細(xì)看了,小寒佩戴的玉佩確實是姐姐的那枚。
小寒是生長在沙漠的流民,自小四處流浪表演歌舞。她告訴連映瞳,玉佩原屬于一個官賣為奴的中原女子,幾個月前那女子因意外死在沙漠,正巧小寒見玉佩精致漂亮,又可憐女子年紀(jì)輕輕早亡異鄉(xiāng),出錢幫忙安葬了死去的女子,自己則留下了這枚玉佩。
那時連映瞳聽聞噩耗,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姐姐竟然和她天人永隔,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獨活人世,所以她不會再懼怕什么了。
“可不是我嘛,好久不見,想不想我?”小寒一個媚眼拋過去,眉梢眼角盡是風(fēng)情。
連映瞳漸漸平復(fù)心情,笑了笑,道:“當(dāng)然想你,快一年不見,你變得更美了。”
小寒收斂笑容,瞇起眼眸盯著連映瞳看了好一會兒。
聽聞沙漠流民懂古老的秘術(shù),類似中原的占卜術(shù),可預(yù)知未來禍福,她半開玩笑隨口問道:“幫我瞧瞧,神婆?”
“瞳瞳,遠(yuǎn)離碧色眼眸的人?!毙『y得地皺了眉頭。
連映瞳聞言,整個人怔住,碧色眼眸的人……
那思念良久的人第一次入夢來。
春寒料峭的夜,他走得那樣急促,黑色厚重的大氅仿佛融入夜色,烏發(fā)束紫玉冠,五官深邃輪廓分明,一雙碧綠眼眸如翡翠般通透。
“玄之哥哥,我可不可以當(dāng)你的新娘子?”她舍不得他走,哭得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