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與燕玄羽在側(cè),瞧著畫,同樣充滿贊賞。
又看到第二幅,這是一幅花鳥畫。上官驚鴻再次啟唇,“真是好手筆!采用工筆和寫意,兼工帶寫的手法,花鳥形象躍然于紙上,如活過來般,使整幅畫更加栩栩如生……”
品完了第二幅,然后是第三、第四、第五……直到鑒賞到最后一幅畫時,上官驚鴻清冷的眼里,難得地閃過一絲驚訝。
而祁煜也是滿臉訝異,不過,他詫異的是上官驚鴻,“燕鴻郡主,不管是何種畫,你都鑒賞得如此獨到,又精準無比。究竟,你還有多少才華,是本王所不知的?”
燕玄羽溫和的目光瞧著上官驚鴻,眼里同樣充滿了激賞。
蘇盈月一直不要臉地跟在祁煜身側(cè),聽祁煜夸獎上官驚鴻,心里滿不是滋味,“不就是一些稍有功底的畫嗎?又非出自名家手筆,有什么特別的?!?/p>
“你懂什么。”祁煜訓(xùn)斥她,冰冷的俊臉閃過一絲薄怒。
“王爺……”蘇盈月神情委屈。王爺雖然性情冰冷,卻極少對她不滿。
祁煜卻不為所動,“這些畫其實……”語鋒一轉(zhuǎn),“想必燕鴻郡主也看出來了。那就由燕鴻郡主來說吧?!?/p>
上官驚鴻想了想,“我沒有看錯,這些畫每幅都各有千秋,全部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若本郡主沒有猜錯,繪畫之人,便是‘楓橋夜泊’幕后的老板。所謂名家手筆,在這些畫面前不值一提,根本不能跟他的畫比較。他的畫之所以不出名,不是畫工不夠,而是因為他為人低調(diào),不愿出名。”
“燕鴻郡主說得不錯?!逼铎涎劾锫舆^一抹復(fù)雜,“他的畫本王都僅見過一次,也就一兩幅。他是那樣淡泊名利,與世無爭。未曾想,今日,他竟然將如此多的畫都展于眾人前。”
“驕傲如驤王,竟對一個人的評價如此高?!毖嘈鸫浇歉∑鹜嫖?,“難怪驤王經(jīng)常來這家客棧?!?/p>
“因為他值得更高的評價。有些人擅長山水畫,有些人擅長蟲鳥畫,不知是何種才能,才可以將各類的畫都詮釋得如此完美。然而,他卻是寂寞的……”上官驚鴻的目光盯在最后一幅畫上。畫里是一株說不出品種的樹,一名年輕公子站在樹下,一手拿著一面鏡子,一手在拂拭鏡上看不見的塵,動作輕緩,似有一種跳不出紅塵俗世的郁結(jié)。
畫里的男子僅是一個背影,便給人一種清逸出塵的感覺。
上官驚鴻不禁有點可惜,畫中人只有一個背影,看不到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