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隔著距離注視著她,陪伴著她,好在時間一久,她也漸把他當成朋友。
就像這次,她畢業(yè)后第一次回中國,他硬要跟了來,借口旅游,她也稍許無奈的接受他同行。
他當然有私心,他自小優(yōu)秀,桃花不斷,所以他不明白他敗在哪里,他想知道在那個古老的國度,有什么在牽褂著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
令她如此沉默而堅持。
走出機場,初夏的風撲面而來,帶著輕微的花香,還有這個城市特有的溫潤霧氣。
向恒體貼的想幫阿紫拉行李箱,阿紫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卻執(zhí)意不肯放手。
他注意到她掙扎的力度特別大,他有些微微的驚訝。
就在這時,在這熙熙攘攘的小世界里,在萬千人海的聲浪中,他和她同時聽到了一個男人清越的聲音:阿紫。
一輛黑色的奔馳邊,穿著暗紅色線衫的男人安靜的站立著,他英俊的眉眼是那樣波瀾不驚,然而嘴角邊卻是滿滿的笑意。
很多路過的女性,都在他的笑容里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但是只有阿紫才知道,五年前的這個男人,是從來不笑的。
穆蒼空,他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痛失兄長后強作面目堅強的年輕畫家,他學會了在迷人的笑容里殺人于無形,他的心,或許已經(jīng)比他當年冷漠的表情更加生硬。
他的笑容,給人的分明不是溫暖感覺,而是致命的疏離。
向恒一時間分不清那個男人是真是幻,他一瞬間震住了。
他看著阿紫像個小瘋子一樣撲過去,她幾乎是用整個身體飛了起來,她越過重重人群,無視所有目光的存在,她長發(fā)飛揚,笑容甜蜜,飛進了穆蒼空的懷里。
向恒在那一刻就已經(jīng)明白全部真相。
那些沉默,那些紫色的信封,那些沉默的路,那些憂傷而恍惚的笑意。
她的一切,都屬于眼前那個男人。
而他,甚至算不上路人。
他是悄悄離開機場的,仿佛一件事情終于塵埃落定,他之后倒是真的開始了在中國的旅游,而自那以后的許多年,他會經(jīng)常想起那個喜歡穿紫色衣裙的女孩,并在心里默默的祝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