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驀然回身,看到穆蒼空緩緩的半支起身子,他的衣衫有些凌亂,胸口露出一線肌膚色的風(fēng)光,顯得迷惑而動情,但是他的眼神,分明在恢復(fù)清亮和冷峻。
“水?!彼穆曇舭祮。志浜唵?。
保姆沖出去又沖進來,把水放在他的手里。
他平日就只喝涼水。
穆蒼空有些疲憊的低了低頭,他的一只手搭在阿紫的肩上,另一只手慢慢的舉起那杯水,從自己的頭頂上一點點淋了下去。
那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節(jié),阿紫驚叫出聲。
他的頭發(fā)上還在往下滴著水,這使他抬起來的臉看上去更加英俊魅惑。
但他看著楊茵茵的眼神,卻是冰一樣的尖銳。
“阿紫,你說得對,叔叔……沒有女朋友?!彼穆曇羟宄撕芏啵廊痪徛?。
他對阿紫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楊茵茵,目光沒有稍離。
“滾。”
他又說。
那個寒冷的夜晚,楊茵茵飚車瘋沖出去后,阿紫一直在忙著照顧穆蒼空。
他發(fā)起了高燒,但是神智并不糊涂。
她一次一次的給他換毛巾,笨拙的用酒精擦拭他的手心。
她注意到他掌心的紋路很深,而他的愛情線很長很長。
每一次碰到他的手心,她小小的心就會緊張的抽搐一下,她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卻覺得莫名的歡喜。
他沒有趕她走,卻趕走了那個女人,她是這樣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