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來嗎？對誰說了偏巧那時候絞痛的事?！?/p>

“我對誰也沒說呀?！蓖廖菁疫z孀說了這么一句之后，突然露出了失去自信的表情，歪頭沉思。等一下，終于抬起臉，說：“這么說的話，我對用人阿春說過。告訴她，你們不在的時候出了大事?！?/p>

“其他就沒有了嗎？”與右衛(wèi)門說，“要是沒有的話，就只能認(rèn)為是那個女傭講出去的?！?/p>

“其他嘛??”以久深深低下頭苦想，然后恍然大悟似的揚(yáng)起臉，說，“伊黑！他來商量做法事，好像那時說了。”

“伊黑半十郎嗎，那是什么時候的事？”與右衛(wèi)門問罷，心頭一陣亂跳。

“您來的第二天，好像。對，對??”以久的臉漸漸蒼白了，“啊，怎么回事呀，謠言肯定是出自伊黑?！?/p>

“再詳細(xì)一點(diǎn)兒??”

“做法事的事情談完了之后，伊黑提到了三栗大人的名字，問我昨天來干什么。我說的時候確實(shí)講了絞痛的事。記得伊黑就笑了，說三栗還給按摩嗎，手夠巧的?！?/p>

“我問一句??”與右衛(wèi)門說，“這次謠言的事，您被誰查問過嗎？”

“沒有?！?/p>

“對不起?！迸c右衛(wèi)門退后施了一禮，站起身說，“突然想起了急事，讓我內(nèi)人奉陪，請多坐一會兒?！?/p>

“與右衛(wèi)門！”以久聲音急促起來，對就要出屋的與右衛(wèi)門說，“伊黑半十郎雖然是我的親戚，但始終就是一個不能掉以輕心的人。為了飛黃騰達(dá)，作踐親戚也在所不惜，很叫人討厭。這次又這么敗壞我這個寡婦的名聲，叫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您要小心，別中了伊黑的詭計(jì)。”

過了中午下起來的雨夜里還沒停，霧一般的雨濡濕了昏暗的街鎮(zhèn)。與右衛(wèi)門披蓑戴笠，腳踏草鞋，穿過暗夜的街巷，直奔松川的船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