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個盤子嗎,有啥好謝的。”
常樂在一邊插話:“他不是謝你買他的畫盤,是謝你說他會成為名人。”
“我就不能成名人?”張朝暉不樂意了。
“我可沒這么說,”常樂道,“哥們,你得看得起自己?!?/p>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別那么敏感好不好?”
“吵什么吵啊,”瞿紅說,“你們男的真沒勁!”
兩個男人于是不再吵了,各自喝了杯中酒。鄰桌的藝術家們一直在鬧騰,邊鬧酒邊有人在看他們這桌。“他們在看你。”常樂告訴瞿紅。
“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沒見過女人?”
“藝術家的女人一般來說都很丑。”
“我又不是藝術家的女人?!?/p>
“現在不是,以后沒準兒——”常樂故意拉長了“兒”字音,模仿瞿紅的口氣。
“去你的!”
“說正經的,你雖然不是藝術家的女人,但很有藝術氣質?!?/p>
“是嗎?”
“不是藝術家的女人,但你整個就是一女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