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不是一塊木頭。他不是啞巴。

父親的臉色大變，氣憤不已。

“告訴那人，把烤肉甩到他屁股上吧！”他比畫著，動(dòng)作極度夸張。

“我爸爸說我們下次再來。謝謝你！”

從肉店出來后，我們走在大街上，父親向我俯下身來。

“我知道你沒有跟那屠夫轉(zhuǎn)述爸爸的話，”他比畫著，“我能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來。沒有關(guān)系，我理解。你夾在中間很尷尬?！?/p>

“我知道，這很不公平。

“我在無聲的世界里。

“而你在有聲的世界里。

“我需要你，我不是傻子?！?/p>

父親的手開始靜默無聲。

“不管他們怎么想，”他最后跟我比畫，“我還是必須同他們交涉。所以，我需要你來幫助我。你可以聽，你可以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