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溫和地抓住我的手。

“這呀，這很正常，親愛的?！?/p>

“您認為是嗎？”

“我肯定。您應該放松，陷入其中，想著您，您的感覺，您的快樂……也就在達到高潮的時候才最有可能受孕?！?/p>

“?。俊?/p>

“人所共知的。即在欲仙欲死的一刻，女人的體內(nèi)全都開放了，包括那條能讓男人的精液抵達正確港口的道路。您要是緊張，那就會把卵子隔離起來了?！?/p>

“這事兒誰都沒跟我提起過一個字。”

“那我現(xiàn)在就在告訴您啊?！?/p>

“您是在暗示我婆婆、阿得拉伊德嬸嬸、卡羅魯斯男爵夫人、封·鐵克夫人，她們就是在這樣的狀況下懷上她們的繼承人的嗎？”

我故意選擇了我們身邊最嚴肅的太婆來說。薇薇不快地望了望我，就像望著一只將叮在她的蛋白杏仁餅上的蒼蠅。我更加惡劣地進一步問道：

“還有那些強奸后生下來孩子呢？薇薇姨媽，您也認為，那些遭到侵犯的受害者是痛快地把自己奉獻給施暴者的嗎？”

“我親愛的外甥媳婦，在這方面，我們并不是一律平等的。人類可以分成兩大陣營：多小孩的女人和多情的女人。小孩生得多的女人并不享受，她們的機體本來就用于受孕，只等著時機成熟罷了。相反，多情女子機構更靈敏——您或我——需要心醉神迷，需要震撼，需要感動，才能完成受孕這項困難的使命。好好想一想吧，漢娜，聽您薇薇姨媽的叮嚀，好好得益于您富有魅力的丈夫，不用多久您就會生育的?！?/p>

薇薇雖然行為放蕩、無拘無束，講起道理來卻和其他人如出一轍：她在欺騙伯爵之前——我希望是之前——幫他所生的四個孩子為她掙得驕傲、榮譽、女性的價值和道德的護照。我覺得自己離此還遠著呢……我哪一天能遇上讓我覺得和我沒有不同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