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知道。我諒解她?！?/p>

姨媽親了親她。

“唉，我的伊達(dá)性格像你該多好……”

“等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時候，她會變好的?？傆幸惶臁Ｋ龝[脫壞脾氣。”

“但愿你說得在理！”戈德列芙撫了撫外甥女的鬢角?！安还茉趺凑f，我為你既感到傷心，又感到幸福。傷心是因為以后見到你的時候少了，幸福是因為你找到了一個好小伙?！?/p>

聽著戈德列芙姨媽平心靜氣地描繪她的命途，安娜恢復(fù)了勇氣，不再思索那些問題。她恢復(fù)平靜，向清新的春風(fēng)揚起她的臉。

屋檐上停著一只蝴蝶。它的翅膀，里側(cè)是檸檬黃的，外側(cè)是綠色的，撲打著，像似呼吸。它來這里梳洗，以為沒人打擾，沒意識到正被人觀望，它用前爪擦拭吻管。安娜看得眼花，她仿佛覺得小飛蟲用它一身金色的鱗片抓住了滿天的光明，讓光明集中在它身上，把光明囚禁在它身體里。它金光燦燦，使它周圍的一切全都黯然失色。

“他真美！”戈德列芙顫栗著說。

“是嗎？”安娜喃喃說道，她因為姨媽和她有同感而喜極。

“好看極了，”戈德列芙肯定說。

“我會呆著看它幾個鐘頭。”

戈德列芙聳聳肩膀。

“安娜，這正是你從今往后要做的。你將擁有這個權(quán)利。這甚至是你該做的?！?/p>

安娜朝姨媽轉(zhuǎn)過身來，感到困惑。姨媽強調(diào)說：

“你將是他的，可他也是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