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信史因意識到某件事而嚇了一跳。剛才只因為一點小事就生阿豐的氣,這不正是自己疲累的證據(jù)嗎?當然,在這種幾乎完全沒有獲救機會的情況下,說不定是神經(jīng)還能保持正常的人反而奇怪吧。
這樣不行。非得小心一點不可。否則 —若這只是籃球比賽輸球,讓人不甘心而已也就罷了 —以這場游戲來說,失敗者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信史稍微搖搖頭?!霸趺戳??”阿豐問道。信史把頭抬起來,露出笑容?!皼]什么。我想跟你討論一下地圖,可以嗎?”阿豐將身體靠向信史。
“啊!”信史發(fā)出驚呼,“你身上有蟲在爬!在脖子上!”阿豐一聽,嚇了一大跳,連忙作勢將手伸向脖子。信史制止他:“我來幫你看看?!比缓蠼咏⒇S,專心看著阿豐的脖子 —實際上看的卻是另一件東西?!鞍?,跑掉了。 ”信史說完,繞到阿豐背后,更專心地看著。
“信史。抓到了嗎?信史?”信史一邊聽著阿豐因膽怯而變得高亢的聲音,一邊仔細觀察。接著,用手在阿豐的脖子上拂了一下??焖俚貙⑻摌嫷南x子踩在運動鞋腳底,然后將蟲子捏起(只是裝個樣子),丟到樹林深處去(這也是裝的)?!敖鉀Q掉了?!毙攀氛f道。回到阿豐面前,又補充說:“好像是一只小蜈蚣。 ”“討厭,真是的?!卑⒇S擦著自己的脖子,皺起眉頭,看著信史將蟲子丟棄(假裝的)的方向。信史笑了一下,對他說:“來吧,看地圖。 ”
阿豐于是看向地圖 —看見那張地圖被翻到背面,又蹙起眉毛。
信史豎起食指搖了搖,制止他出聲,然后握著鉛筆,在地圖背面書寫起來。就算信史用的是自己擅用的左手,寫出來的字仍然像狗啃一般,那些草寫字在紙的一角排列著。
“我想我們被竊聽了。 ”阿豐臉色一變,問道:“真的嗎?你怎么知道?”信史連忙用手捂住阿豐的嘴。阿豐會意后,眼睛睜得大大地點點頭。信史將手放開后,說:“我當然知道。我對蟲子也有研究,那只沒有毒?!苯又瑸榍笊髦仄鹨?,又動起鉛筆?!拔覀儸F(xiàn)在在看地圖,不要說出有可能被懷疑的話。 ”“聽好,黑客計劃已經(jīng)失敗,我們現(xiàn)在束手無策了。 ”
信史為了掩飾而說道。繼續(xù)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