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壞心眼地說:“我們?nèi)コ匀毡静税?,華亭賓館火烈鳥,日本料理做得很不錯。”
“好啊,告訴我怎么開?”他帶我走到咖啡店前,打開一輛商務(wù)車的車門,“你經(jīng)常去吃嗎?”
我暗罵自己無聊,人家是富人,怎么會在乎你這點小心思?
我坐上他的車,從包里掏出筆記本,告訴他地址,打電話定位。他饒有趣味地看著我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地址電話:“你習(xí)慣把餐館都記下來嗎?看上去有很多。這些你都去過?”
“不,只是習(xí)慣。大部分是隨手記下的,去過的地方我會打分。”
這還是我過去的習(xí)慣,那時我與莫然每到休息日便到處找餐廳吃飯,他說讓我們吃遍全上海,我便笑嘻嘻地點頭,揚著手里的本子說好的!
本子上的餐廳還有許多沒有去,他已經(jīng)不在我身邊了。
楚承指點著道:“這家是三顆星,分?jǐn)?shù)很高。上面那家就只有三角,是不是因為味道很爛?”
“不是,因為在那家吃飯的時候,茉莉被湯燙到?!蔽液仙媳咀?,不想讓他多看。
“你有很多屬于自己的符號啊?!彼⑽⑿Α?/p>
我有記錄每天發(fā)生事情的習(xí)慣,不過在本子上都是簡簡單單的符號,只有自己能懂。我還有更荒謬的習(xí)慣,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寫信到自己的郵箱,可是這些都是我的秘密。為什么這個才見過兩次面的男人,老是讓我不經(jīng)意講出自己很隱秘的一面。
“你的女兒叫做茉莉?”他語氣平淡,“很好聽的名字。”
我戒備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