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她在這兒?你和她說過話了沒有?”
“她們在一艘新船上,叫做‘菲利普與瑪麗號’的船,”亨利說,“女王的臉色非常難看?!?/p>
羅伯特笑了起來。“那就是說伊麗莎白很愉快?”
“愉快得就好像樂于看到她姐姐的痛苦一樣,”亨利歡快地答道,“說真的,她究竟是不是菲利普國王的情人?”
“不是的,”羅伯特以伊麗莎白童年玩伴的肯定口氣說道,“但她確實讓他圍著自己打轉(zhuǎn),因為他能夠保證她的安全。如果她不是得到了國王的寵愛,半個樞密院明天就會砍下她的頭。她可不是那種會害相思病的蠢女孩。她會利用他,卻不讓他得到自己。她是個難對付的女孩。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去見見她?!?/p>
“她對你倒是一直溫柔有加,”亨利笑了,“你打算把國王也比下去嗎?”
“現(xiàn)在不行,因為我沒法給她什么,”羅伯特說,“她是個精明的女人,愿上帝保佑她。他們準(zhǔn)備好接我們上船了嗎?”
“我的馬已經(jīng)等在船上了,”亨利說,“我是來接你們的?!?/p>
“我牽著馬跟你走過去?!绷_伯特說。兩個人并肩穿過石拱門走向旅店后面的馬廄。
“你最后一次見她是什么時候?我是說公主。”亨利問他的哥哥。
“我最輝煌的時候,也是她最輝煌的時候,”羅伯特露出苦笑,“應(yīng)該是在宮廷度過的最后一次圣誕節(jié)。愛德華王去世,父親有實無名地掌管了一切。而她是新教公主也是國王喜愛的姐姐。我們就像一對兒為勝利而洋洋得意的雙胞胎,瑪麗那時連影子都看不到。你還記得嗎?”
亨利皺了皺眉?!坝洸磺辶?。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擅長觀察誰得寵誰失寵。”
“你會學(xué)會的,”羅伯特說,“在我們這樣的家族里,你必須學(xué)會?!?/p>
“我記得她曾以叛國罪被囚禁在倫敦塔中,那時候我們還在那兒。”亨利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