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強烈警告你別胡來。這個城市對外來人一向不怎么友好?!?
“威脅我嗎?你真不見外,我還是……”
T.C.一把抓住史丹的胳膊:“我警告你,史丹。別在這兒玩兒你的那些狗屎把戲。你怎么對戴維的,我一清二楚?!?
史丹聽到這句話,突然流露出了一股真正的憤怒?!澳闼麐尩闹纻€屁!沒人知道我跟戴維的事兒!去你媽的吧!”他想把T.C.推開,可沒成功,T.C.勒得更緊了。“王八蛋,你趕緊放開我。”史丹壓低了聲音,半吼半求地說,“我是他哥哥,唯一的親人,這是事實,你喜不喜歡都沒轍。你又算個屁?不過是這么多年一直靠給戴維拍馬屁得好處的小人,你以為你是誰?”
T.C.放開了他:“滾出去,史丹,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
史丹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恢復了剛才的那副嬉皮嘴臉,說了聲“晚安”,就離開了??熳叩酱箝T的時候,史丹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一個自己憎惡了多年的弟弟死了,自己有什么好難過的,應該高興才對啊。他媽的,這淚水是哪兒來的?
當天晚上,茱蒂一個人回到了酒店。她覺得累極了,一整天的事情耗盡了她的精力。她疲憊地坐在床上,掏出自己的錢包,用手指從駕駛證的后面夾層里抽出一張老照片。
茱蒂把這張20世紀60年代的老照片端詳了一會兒,躺下,把皺巴巴的照片舉在半空中。照片上有一個美麗的、朝氣蓬勃的女教師和一個略微年長的帥氣男人。
別折磨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