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意外收獲 

1.“觀音院”找到了在我心目中最難找到的景，除了前面說過的《小雷音》外，還有兩處：一個是《火燒觀音院》里的被火燒過的廟堂殘跡，一個是孫悟空的花果山。

我們從出發(fā)開始，每到一處就打聽有沒有被燒毀的廟宇，但都沒有找到，開始考慮如何搭景。但是，皇天不負(fù)我，在福建的東山島，我們有了滿意的結(jié)果。

為了找尋孫悟空的出生地——石猴出世時狂風(fēng)巨浪的海邊，我們到了東山島。據(jù)說這里有全國最大的海浪，北京電影制片廠的一位攝影師因為把攝影機架得離海太近了，海浪卷來，他猝不及防，攝影機竟被卷進(jìn)了海里。我們專程去找那個巨浪的岸邊。

東山島的海浪果然名不虛傳。它驚心動魄，呼嘯奔騰，白浪滔天，滾滾而來。海邊還有一個巨大的“飛來石”，它小頭朝下，倒立在岸邊，樣子頗為奇怪，好像一碰就能倒下，但它站得很牢固，我們合力使勁推它，它都紋絲不動。大家都連連稱奇，不知是誰能把它放成那樣，怎么就能立著不倒？據(jù)當(dāng)?shù)氐霓r(nóng)民說：“飛來石”是天外飛來的，不知哪位仙人順手一扔，把它扔到這里來了，它永遠(yuǎn)這樣倒立在海邊。

這個景點，我們把它用在《猴王初問世》里悟空劃著船到海外尋師求藝的地方。拍攝時，海浪呼嘯奔騰，層層席卷而來，我們雖然請了當(dāng)?shù)厮宰詈玫臐O民，穿上孫悟空的衣服，當(dāng)金萊的替身下海劃船。但都還是捏著把汗：萬一翻了船，漁民的水性再好，也架不住浪太大，風(fēng)太急呀，但這位漁民不愧是個好水手，只一次就完成了這組乘風(fēng)破浪的鏡頭。

東山島不只找到了海浪、海灘，還有一個小城市的老街道，很古舊，沒有一點現(xiàn)代的建筑，連根電線桿都沒有，正適合我們拍攝孫悟空剛出世后與人們接觸的那些戲（看把戲、偷衣服、漂洋過海）。

更讓我們高興的是，當(dāng)?shù)氐耐靖嬖V我們，這兒有一個被燒毀的老廟。我們立刻奔赴那個廟宇。

真是絕了！這個寺廟的大小和被燒毀的程度，正符合我們《禍起觀音院》的要求。它的緊鄰是一座關(guān)帝廟，香客很多，香火極旺，我們進(jìn)去參觀了一次，里面燒香拜佛的人非常多，簡直是人頭攢動，擁擠不堪。陪同我們的當(dāng)?shù)赝菊f：因為大廟被燒了，所以都在這座關(guān)帝廟里拜佛。大家要求修復(fù)大廟的呼聲很高，不久就可能會重建。我們當(dāng)即和他們約好來拍攝的大致時間：也就是在今年年底之前，請他們務(wù)必為我們照料好，千萬不要被當(dāng)?shù)乩习傩战o拆了，也不要修繕，就保留它的現(xiàn)狀，等我們拍完再修。

離福州不遠(yuǎn)有一座青芝山，又名百洞山。我覺得這個“百洞”名字對它更合適些。因為它很奇怪：不算高，但是卻有無數(shù)的洞口，而且大洞小洞，洞洞相通，你在里面藏起來，誰也找不著。整座山似乎是個空心的。我們把它選作黑熊怪的洞府，福州泉州的開元寺可做被燒毀前的廟宇，泉州的小街道也可以派上不少用場?？梢哉f，在福建我們是豐收了。

我們路上一邊采景，一邊盡量抽時間選演員和工作人員。這期間也見過一些演員，但都沒有選中的。在福州，福建歌劇院蔡明森給我介紹了一個人：林志謙。林曾經(jīng)是歌劇演員，瀟灑，氣質(zhì)好，可以演二郎神。時間很緊，我要馬上和他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