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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遠行,就老了》呼倫湖里的魚

再不遠行,就老了 作者:王泓人


從海拉爾到滿洲里一線的草原,極為平坦,一望無際。一排排風力發(fā)電器在遠處呼呼地運轉(zhuǎn)著。向列車員大叔打聽呼倫湖的信息,列車員大叔說,你就別在滿洲里下車,在前一站下得了。前一站指的是扎賚諾爾,當?shù)厝朔Q扎區(qū),屬滿洲里管轄,離呼倫湖更近。

在這里,我用兩元錢買到了幾個包子和茶葉蛋,這是我旅行途中的第一筆飯錢,簡直不可思議。記得在北京王府井附近吃過一次早餐,一個茶葉蛋就要兩元錢,所以說,不同的地兒,物價差距之大能把人噎死。

呼倫湖,當?shù)厝朔Q為達賚湖,內(nèi)蒙古第一大湖,中國第四大淡水湖。呼倫貝爾之名便是取自這里的兩大湖泊:呼倫湖和貝爾湖。關(guān)于這兩個湖泊還有一個堪比牛郎織女的凄美愛情傳說。呼倫湖呈淡藍色,悠靜而美麗,遠處水天相接,渾然一色,在遠處荒漠般山丘的映襯之下,甚有意境。呼倫湖最有名的美食是湖魚,但價格相當驚人,景區(qū)內(nèi)的一桌全魚宴要價高達數(shù)千元。我很納悶,究竟是魚貴呢,還是水貴,答案不得而知,總之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讓人揪心。

我在呼倫湖逗留的時間不長,因為那里太安靜,充滿原始的味道,讓人不忍心打破這片寧靜,坐上車,直奔市區(qū),滿洲里。

書上說滿洲里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城市,的確如此,一下車,仿佛走進了西方童話世界,滿是歐式風格建筑。街道兩旁俄式風格建筑林立,滿眼俄文,滿街俄羅斯人,就連喇叭里的叫賣聲也是俄語。若不是時不時跳出來少許漢字提醒你這里是中國,真有恍如走在俄羅斯某城市大街的錯覺。

滿洲里市區(qū)很小,中心商業(yè)區(qū)是從一道街到五道街的范圍。街上毫不起眼的牌子上竟有三語標示:漢語、蒙古語和俄語。見一對俄羅斯夫妻和中國老板談黃金飾品的價格,好奇地湊上前,想聽聽他們所說的究竟是漢語還是俄語,結(jié)果一句未聽懂,大概是俄語。

草原上風大不稀奇,可滿洲里市區(qū)內(nèi)的風竟然大到能把我吹跑。入住的旅館老板娘說,這里平日都是四五級風,眼前這樣的風再常見不過了。

聽了這句話,我不自覺地聯(lián)想起西伯利亞來了。印象中的西伯利亞,總是個冰凍三尺的不毛之地,連根毛都沒有,冬季飄著皓皓大雪,白茫茫一片,動植物絕跡,人去了橫豎都是死。聽說現(xiàn)在的西伯利亞早不是那副可怕的模樣了,建設(shè)得好,發(fā)展得快。想到這里,我趕緊站在國門附近向?qū)γ嫣魍?,想看看“俄羅斯”那沐浴在同一片陽光下的房子在何方。西伯利亞,到底有多遠呢?

平生第一次距離國界線這么之近,我心里顯得特別寧靜,有一種跨過去的欲望。夜幕下,華燈閃爍,小曲子滿大街晃悠,充滿了欲望的情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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