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結束時,已經(jīng)趕不上專線巴士的末班車。旅館方面考慮到這一點,把樂隊白天使用的房間提供給他們留宿。將樂器放進房間后,五個人就親密地去泡夜間露天浴室了。太郎泡了很久后才穿著浴衣回到房間。先回房的薩菲羅斯和野村從便利店買來酒和小菜,旅館也照顧他們送了一瓶一升裝的日本酒。于是,五個人在和式房間里圍坐成一圈,開始開懷暢飲。隨著空酒瓶和空罐漸漸增加,很久沒有喝醉的太郎從硬盒中拿出吉他,突然開始了彈奏。每日的吉他練習持續(xù)了將近四年,所以在這種地方太郎也想要練習??吹酱饲榇司暗钠渌娜?,紛紛被太郎所感動。
“不愧是年紀輕輕就有所成就的人,每天的努力都超乎常人……”
“不是,不是這樣。這只是一種癮,練習對于我來說就好像鴉片一樣。”
不是謙虛也不是夸張,太郎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但無論是在以吉他手的身份出道之前還是之后,太郎克服重重困難而進行的嚴酷練習卻沒有給他帶來任何成就感,那只不過是愚蠢的運指練習以及記住了形形色色的和弦指法而已。受歡迎的時候,在電視和雜志的采訪中一定會被問及“都克服了怎樣的困難呢”,于是太郎只能做出讓他們滿意的適當回答。
說到困難就是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果能夠確定不得不跨越的困難,那不知是多么讓人慶幸的事情?,F(xiàn)在的自己只有停滯不前——太郎問了一件一直在意的事情。
“話說回來,那個叫羅德里格斯大山的人為什么不來了呢?”
“高加索”的每一位團員的臉上都浮現(xiàn)出了笑容。太郎通過直覺感到并不是為了掩飾尷尬才擠出的笑。躺倒的主唱齋藤十五郎只支撐起上半身,對他這樣解釋道:
“羅德里格斯那家伙上個月去上班了。他的女朋友反對他從事不能當飯吃的音樂活動,而他又不能對女友視而不見……為了賺生活費吧。他在打工的地方成為正式員工后就離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