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川菜館是五點半,吃完套餐走出去,時間已過八點。喝完紹興酒后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里,兩人的身體都感到溫暖,但一置身在十一月夜晚的冷空氣中,馬上又變得僵硬。
“去哪家賓館?”
惠一邊緊貼著太郎的右半身,一邊用像撒嬌一樣的聲音清晰問道。這就是成為播音員的聲音嗎?本來,對于想從事那種職業(yè)的人能要求些什么呢?
“不去了,今天回去吧?!?/p>
“誒?”
惠停下腳步,被依靠著的太郎稍稍向前傾倒了一下。
“你說回去?”
“因為今天我還沒有練習吉他?!?/p>
今天是兩人開始戀愛的兩周年紀念日,所以太郎的下半身也有欲望。只是相比之下,沒碰吉他的焦躁感卻是更勝一籌。
“因為偷懶一日,退步七天嘛,沒有辦法啊?!?/p>
“還說沒有辦法……”
太郎自己也能感覺到,如果惠再進一步施展誘惑便會破壞氣氛,而且比起太郎,身為女性的惠更清楚臨界點在哪里。她突然陷入沉默,對話戛然而止?;菅鹧b出好像今天的約會根本不存在似的表情,走向通往車站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