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和劉挖挖對視一眼,都面露難色,最后還是空姐開口道:“這架飛機比較老,公司為了飛行安全,做了限制,希望您諒解?!眲⑼谕谝睬弥呰專骸袄像R,你要是想躺下,我給你讓個座,就別往后靠了,傷脊椎?!?/p>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來,我也只好照章辦事。當(dāng)空姐走開以后,我聳動鼻子,聞到她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很像是菖蒲與艾草混雜。最奇怪的是,劉挖挖身上也有類似的味道。難道他們兩個有什么親密關(guān)系?這可真是美女與野獸的組合。
我一抬手腕,發(fā)現(xiàn)剛才被劉挖挖按住的地方沾了一片紅褐色顆粒,不像泥土,也不像油漆。我拿手指去噌,很容易就蹭掉了。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搬著紅磚上的飛機。這時候,我覺得空調(diào)更冷了,不得不隨手抓了一張毛毯蓋在身上。
飛機很快爬升到了飛行高度,機身恢復(fù)平穩(wěn)。我身旁的劉挖挖晃著腦袋打著瞌睡,鼾聲如雷。我感覺小腹有些發(fā)漲,決定先上個廁所,再睡覺。廁所就在我的座椅后頭,方便得很。我走到門口一拉門,發(fā)現(xiàn)里面赫然站著人。
“哎,對不起,對不起,門沒鎖,我以為沒……”說到一半我愣住了,廁所里不是一個人,是三個人。這三個人前后緊貼,站得筆直,都緊閉雙目,膚色慘白。他們的額頭,居然還帖著幾張電影才能看到的黃符。
“喂,你這人怎么回事?不能隨便開這個門!”年輕空姐忽然跑過來,一把將門推上,臉色嚇得煞白、
“廁所里的是誰?怎么有三個人?”我有些驚慌,“他們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死了?”死這個字一出口,我一激靈,驟然想起來,那三個人裸露出的脖頸處,有斑點——尸斑?
“我不知道,你也不許問!”年輕空姐有點起急。
這句話就很有耍無賴的味道了,我強行按捺下驚慌,連聲質(zhì)問。空姐反覆就那一句話,被我追問到最后,都快哭了,可就是不離開廁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