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把我們帶回到凱恩斯關于動物精神的描述。當人們做重大投資決策時，他們必須依靠信心。標準的經濟學理論則不這么認為。它為理性決策提供了一個正式程序：人們考慮所有可能的選擇、這些選擇的結果、每個結果的優(yōu)勢、每個選擇的概率，然后再做出決策。

但是，我們真的會這么做嗎？我們真的有辦法確定那些概率和結果嗎？或者相反，經濟決策，以及我們自身關于買什么資產、持有多少資產的大部分決策，不是更多地建立在我們有無信心的基礎上嗎？這些決策過程不是更接近于我們翻煎餅或打高爾夫球時所做的決策嗎？我們所做的大量決策，包括我們生活中最為重要的某些決策，都是因為它們“看起來是正確的”。在通用電氣擔任了多年CEO（首席執(zhí)行官）的杰克·韋爾奇（后文還會討論到他）是全球最成功的CEO，他說，這些決策 “全憑直覺”（straight from the gut）。

而在宏觀經濟層面，總的來說，信心時有時無。有時候，它是合理的，有時又不合理。信心不僅僅是理性預測，還是動物精神中最重要的元素。

信心乘數效應

凱恩斯經濟學理論最基本的元素就是乘數概念。這一概念最初由理查德·卡恩作為一種反饋系統(tǒng)提出，后被凱恩斯所用，成為其經濟理論的核心。凱恩斯的《通論》出版不到一年，約翰·?？怂咕蛯P恩斯理論進行了定量化的詮釋，該詮釋強調剛性乘數以及乘數效應與利率的相互作用。?？怂沟慕忉尯芸炀腿〈恕锻ㄕ摗吩?，成為凱恩斯經濟理論的權威解讀。凱恩斯的著述雖然發(fā)人深省且趣味盎然，但結構松散、不連貫甚至令人費解，而?？怂沟恼撌鰟t有條有理、言簡意賅且邏輯完整。所以，希克斯風靡一時。不過他的名氣不及凱恩斯，因為在人們眼里，他只不過是凱恩斯天才思想的詮釋者而已。但是，就?？怂箤λ枷胧返挠绊懚裕皠P恩斯主義革命”同樣是一場“?？怂怪髁x革命”。

但是，我們相信，?？怂怪髁x的凱恩斯思想過于褊狹。我們應該研究信心乘數這個關聯概念，用它取代?？怂沟暮唵纬藬蹈拍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