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位中產(chǎn)熟男是韓小月的老爸。當(dāng)即便悲憤起來,同人不同命,有些人的老爸,即便就是李剛,也風(fēng)度翩翩,絕不惹人生厭。
“這是你老爸呀?我還當(dāng)是你哥?!?/p>
韓小月的房門一關(guān),薛蕾便開始打聽她老爸的年紀。
“哦呵呵呵呵呵……”只見韓小月掩口嗲笑道,“怎么樣?被我爸迷倒了吧?看不出他已經(jīng)六十出頭了吧?你不是第一個被我爸的氣場震到的哦!”
“哦。”薛蕾一看韓小月來了勁,便給她吃了個白眼,隨后二人便擠在電腦上“欣賞”韓小月收到的“極品書稿”。所謂的“極品書稿”便是那幫根本不知“寫作”為何物的作者寫的那些從內(nèi)容到錯別字都叫人哭笑不得的雷書稿,韓小月的想法是不能被這些腦殘書稿逼死,得找個人“甘苦與共”,薛蕾自然是最佳人選,此后,這便成了她倆每月必玩的秘密游戲。
只是韓小月不知道,薛蕾與她取笑完那些“雷稿”之后,并沒有馬上回家,卻是走了兩條街進到一間很小的咖啡館,與老韓對坐清談,主聊文學(xué)、電影,以及古詩詞。大俗之后再以大雅結(jié)尾,正是薛蕾“人格分裂”的寫照。
當(dāng)然,隨著那些秘密被“毒舌鉤”鉤到光天化日之下后,薛蕾與閨蜜老爸的交往也就此中斷了。事實上,兩個人都明白,再這樣下去,早晚要走到“齷齪”的境地,及時收手才是正理。
4
顧菲菲的家里總是溢滿咖啡的焦香氣。
她已記不得從什么時候起迷上了用老式咖啡機煮咖啡,只知道那套用具花了她兩千,從此每個月還要買兩包進口牙買加藍山咖啡豆,一袋歐德堡奶球,和五盒肉桂味砂糖,天天起早為丈夫和自己各煮一杯咖啡,到后來連三歲的女兒也吵著要喝,于是她又開始挑戰(zhàn)卡布其諾的制作方法。
客廳一角,擠擠挨挨地擺著一張價值四千塊的復(fù)古式咖啡桌,從杯碟到咖啡壺都在明媚的光線里閃閃發(f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