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啊你,沒見過你這么少心眼兒的。他老婆去,我還能去嗎?我找不自在?他都搞過幾次慶典了,一年一個,這都第五個了,我這也是第一次去。認識他七八年了,還是第一次要我去這種場合。他說他老婆一次也沒去過,說她不愿意出現(xiàn)在人多的場合?!?/p>
酒店在海淀區(qū),兩個人打車過去,車上池艷艷的嘴也不閑著,說什么以后也得買車,這出行也太不方便了。還說以前不會開車的時候,老頭的車她這碰碰那碰碰他都不管,現(xiàn)在學(xué)會了,碰他的車倒跟防賊一樣地看著她,真搞不懂男人在想什么,好像生怕她把車開走了去撞人。
“你這就曲解人家了,你是新手,他肯定是怕你鼓搗不明白走火。對了,我們怎么認識的?想起來了,當初我來這小區(qū)買房子。那會兒你剛買完,你和售樓小姐陪我去看房,一聊起來,原來都是遼寧人,就這樣認識了?!?/p>
說這番話的目的蔡曉曉也說不準,她總覺得如今和眼前這個女人混在一起,到底還是哪里有點搭得不對勁。
她不欣賞她的很多做法以及她的人生觀,偏又攪和在她的生活里。本來不打算和她來參加這次活動的,可既然周末沒有事情,自己一個單身剩女獨自過周末也沒勁,去就去吧,誰怕誰呢?
可一坐上車就有一點不自在,她不知道和池艷艷出現(xiàn)在那個酒店,她的身份會不會也和她一樣,被標上標簽。那樣,她會覺得很痛苦。當然,她想就算池艷艷是那個老總的情人,可她畢竟不可能在那種場合和他有什么過分的舉動。她們兩個是憑了請柬去酒會的,顯然她池艷艷的身份不可能在那種場合被公之于眾。
縱是這樣,一路上她仍是有一點無語,仿佛真的是被綁了來的,可是又想到既然已經(jīng)來了,沒意思也得讓它變得有意思吧。她想真是服了自己,真是寂寞無聊惹的禍。
酒店門前擺了很多花籃,門童過來給她們打開車門。池艷艷給了門童小費。蔡曉曉心想這女人還真講究,看樣子真是沒少出入這種場合,自己就不會擺這個譜,一副鄉(xiāng)下人進城的模樣跟在池艷艷旁邊。
當然,她想她的氣質(zhì)絕對能壓倒池艷艷,想到這些,倒在不知不覺中給自己多加了幾分,卻反而更加索然無味。自己這到底是干什么來了?目的不明確。和池艷艷相比,分加得再高有用嗎?
手機響起,是吳師,她告訴他自己和院里姐姐參加一個酒會,然后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