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田國明分手近兩年的時間,老媽愣是不知道,只是借弟弟曉東的嘴勸過她,既然選擇住在一起,那還是登了記才踏實。說女孩子和男人同居不結(jié)婚,到最后吃虧的還是女孩子。而這個時候,他們分開已經(jīng)有半年多的時間。她掐指一算,老媽勸她登記至少有一年半的時間了。
心里有淚,不能輕易流。一個人的日子不好過,偌大的北京城,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異鄉(xiāng)客,要想找個知根知底的丈夫何其難。(前提還得是老媽說的大眼睛男。一想到這,蔡曉曉抿著嘴笑了下。她想到了吳師,吳師的眼睛似乎不大也不小,但那眉眼總是彎彎地在笑,很耐看。)
她給弟弟的答復(fù)是,可以來北京,但是要考慮好,畢竟老媽是不會和他一塊兒來的,她那么恨女兒不聽話,怎么會和女兒一起生活呢?何況她想到自己和田國明分手的事老媽都還不知道。想當(dāng)初她沒有告訴她,只是想等時機成熟了再說,那就是找到真正的另一半再告訴她,那個時候老媽還能說什么?
掛斷電話,洗完澡就早早鉆進(jìn)被窩。翻開手機看吳師離開她以后發(fā)過來的幾條短消息。最后一條讓她早休息。兩個人自從十渡出來上了公交車,蔡曉曉的頭就搭在了吳師的肩上,儼然一對情侶的模樣了。吳師的手機震動著,卻不接。
蔡曉曉覺得奇怪,就問他為什么不接。
他說沒什么事,還把手機屏幕遞到她眼前給她看,上面顯示的是:“百花?!彼f這是一家超市,他是供貨商,這又在催貨了。蔡曉曉撇著嘴,表明她極為不信。
吳師說那我下次接。等電話再響,他接通放到耳朵邊:“哦,百花啊,缺貨了?我知道,我明天到沈陽。行。好。”
蔡曉曉覺得百花太應(yīng)該是一個女子的名字了。多好聽的名字。妖嬈是一定的,但也一定很恬靜。女人只有多面才能博得一個男人的深愛,一成不變,怎能誘惑男人?她一路想著,一路又怪自己多疑,人家明明接通電話,明明是超市要貨。
臨上長途客車前,吳師吻了一下蔡曉曉的臉頰,讓蔡曉曉一陣臉紅。她不知道他們何時再相見,盡管吳師上車之前告訴她過幾天處理完事務(wù)就回北京看她。
他用的是回,不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