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一說到這,她就非常霸道地用那被他剪得干干凈凈的手指掐他。仍然很疼。他做出疼痛的樣子,求她放過她老公。她說我才沒叫過你老公呢,他就說你叫過的,你在那個時候叫的你都忘了。她的確沒忘,可她一直覺得那個時候叫老公不算數(shù)的。人在忘情投入的時候什么都可以說,女人在床上其實就是蕩婦。等他們拿了紅本以后,她才會跟他正大光明地叫老公??伤K究還是沒有等到他娶她。
蔡曉曉一邊剪著指甲一邊走神,偶一抬頭,就看到吳師笑瞇瞇的眼神。吳師在和她吃完飯回來的公交車站旁,一直不錯眼珠地看著她,把她看得有點緊張,似乎被窺到了什么秘密??伤惺裁疵孛苣??她只想到草原上呼吸點新鮮空氣,可又覺得太遠了,不由得恨起自己的優(yōu)柔寡斷來。
去往十渡的火車上,蔡曉曉很安靜,吳師倒閑不住,講很多笑話給她聽,聽得她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對面這個男子有一種吸引她的氣質(zhì),她躲避著他的眼神,不想離他太近。
車窗外天已經(jīng)黑透,吳師開始給她變魔術(shù)。
“給我一根你的頭發(fā)?!眳菐熒斐鲆恢皇?。
蔡曉曉疑惑地看著他,摸摸自己的頭發(fā),做一副不舍得狀。
“不用給整根,半截就行。”看著蔡曉曉不太情愿的樣子,吳師開始打折,而且故意裝出一副很蠻橫的架勢要自己到蔡曉曉的頭發(fā)上去摘,如同摘花一樣地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