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內(nèi)絲和多羅西亞把家具一件件地搭起來,用螺絲刀拼在一起,而我則拆開一個又一個的盒子,把里面的物件一個接一個地拿出來放好。
格奧爾格也來了,車?yán)镅b著帶面包和蛋糕的餐盤,還有一箱啤酒。
“可惜沒法早點來,還有我能幫忙的地方嗎?”
我們?nèi)齻€人都笑了起來。
格奧爾格是記者。根據(jù)伊內(nèi)絲的說法,他的手工技能只局限于把手提電腦的插頭和電源插座連接起來。實際上就連這點活也經(jīng)常會出紕漏。
聽到這話,她久久地看著他,最終決定讓他把空紙箱疊起來,然后送到閣樓上去。
“這樣的話,你既不會弄壞東西,也不會弄傷自己?!?/p>
這話對格奧爾格根本不起作用。
“要是沒有我,你們會餓死、渴死的。我可以疊箱子、搬箱子,其實你們會都很愛我呢?!?/p>
盡管有各種“成見”,但他還是留了下來,結(jié)果伊內(nèi)絲給他派了一個又一個的任務(wù)。
他幫忙扶過燈,整理了圖書,煮了咖啡,此外還至少撫摸了我二十次,對我的遭遇表示同情,直到半個小時之前,他才不得不離開。
在最后的兩小時里,我們在伊內(nèi)絲的號令下繼續(xù)埋頭苦干。
眼下,我們終于可以坐在餐桌旁,享受收工后的啤酒。
伊內(nèi)絲伸了個懶腰,滿意地看著四周。
“現(xiàn)在,你總算可以躺在床上好好睡個覺了。廚房已經(jīng)整理好了,所有的燈也都裝好了,浴室的墻壁粉刷一新,現(xiàn)在只剩下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再就是把剩下的幾個箱子拆開,不過這些都不急。咱們可真是了不起??!”
多羅西亞的一雙大眼睛盯著我,然后瞥了眼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