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宇的下一步計劃是什么?”
“消滅你們,或者把你們趕出東北!”
海川把端午的話翻譯給河野,河野停頓了片刻,再問。
“你的任務?”
“來看看你河野老鬼子的脖子洗干凈沒有,我們那邊大刀剛磨好。”
端午隱去了來車站取情報的真實目的。河野沒怎么懷疑端午的話,他只把端午當成了抗聯(lián)偵察兵,來車站例行偵查。河野的傷口隱隱作痛,初審只能暫時告一段落。當夜,端午被關進調(diào)度室的隔壁。這里是存放雜物的房間,相當于一間倉庫。河野安排流子留在倉庫里看守端午。
流子帶著端午一進倉庫,就罵道:“媽的,這不是存心要凍死老子嗎?你們他媽的咋不來看著?”
花子在后面說:“就一宿,凍不死人……”
流子氣得上去就給花子一腳,花子嬉皮笑臉地跑開了。
“我說端午,你說你早不來晚不來,這大半夜跑來干什么?害得老子陪你在倉庫挨凍。你要來,我也管不著。有能耐你別被逮著也行……倒霉,我跟你一樣倒霉……”流子發(fā)著牢騷。
端午也不搭話,歪在草堆里。傷口一陣猛似一陣地疼了起來。端午禁不住呻吟了一聲。
“咋的兄弟,忍不住了?那就跟皇軍服個軟。跟皇軍干是窩囊點,可也比你們住山洞挨餓強?!绷髯訙愡^來。
端午把頭扭過去:“你愿意當狗你就當,沒人攔著你?!彼髯訌男【秃喜粊?,現(xiàn)在更是懶得理他。
流子知道話不投機,也就不吭聲了,從懷里掏出一瓶酒來,咕咚一口,又當寶貝似的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