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他遲疑了一下,沉聲問:“許深深,你抑郁癥又犯了?”
我實(shí)在是不想發(fā)聲,嗓子像冒煙似的干,“不是,就是一般的感冒。犯不著過來,我自個兒睡一覺就行了?!?/p>
“我還是過來一趟吧,你這樣我挺擔(dān)心的,要是病死在家怎么辦,你在幾棟幾樓?”
真晦氣,我嘆了口氣,把電話掛了。
過了幾秒鐘,付安東換了個辦公室的號碼又打進(jìn)來:“你別掛我電話啊,告訴我你家在多少室?”
“付安東,你別以為我沒爹了,就對我滋生出父愛情緒。我今年26了,要擱別人那都是孩子他媽了。自己一個人過不會死。”說完,我掛了電話關(guān)掉手機(jī),蓋著被子開始困覺。
這一覺睡得真痛快,直到迷迷瞪瞪地聽到有人在砸門,我才勉強(qiáng)醒過來。果然,付安東帶著劉希出現(xiàn)在門外,一臉陰郁地站在門外。
“你怎么找到這兒的?。俊蔽乙苫蟮乜粗?。
付安東一言帶過:“公司資料里寫的?!?/p>
我一手撐著門,對他強(qiáng)調(diào):“我真的沒事。你倆該干嘛干嘛去吧。”
他進(jìn)屋把一塑料袋擱茶幾上,“吃點(diǎn)藥,你別硬扛著。本來身體就差勁。”說完,就帶著劉希走了。
整個過程中,劉希都一言不發(fā)。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倆因?yàn)槲页臣芰恕?/p>
我早就提醒過付安東他是個有老婆的人,不能原來是怎么樣還怎么樣,但有的人他即便長著一張有老婆的臉,也缺少一顆有老婆的心?!凹沂摇边@個詞對付安東來說,近義詞就是“浮云”。
他談過幾個女朋友,最后分手的理由無一例外都是他不想結(jié)婚。有些男人,無論金錢上、事業(yè)上、年齡上、身體上他們怎么成熟,都不愿意對承諾負(fù)責(zé)。付安東就是這么一個不靠譜先生。只戀愛不結(jié)婚,誰愛上他誰倒霉。
我心里對劉希有愧疚,發(fā)了個短信給付安東:要不要我?guī)湍愫蛣⑾=忉屢幌拢?/p>
過了很久他也沒有回,我別無他法,只好吞了顆藥繼續(x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