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猛獸收起了利爪和獠牙,衛(wèi)昀放緩了進(jìn)攻的速度,開始軟軟的吻我,他將我流出的血絲絲舔盡,舌頭很熱,極盡纏綿,直到我的唇不再流血,他才放開。
那白色的中衣褶皺著,上面沾著血跡。我讓他流血了,他也讓我流血了。我讓他疼了,他也讓我疼了。衛(wèi)昀一直都是這樣,從不肯讓步分毫。
檐下的雨水滴答,我四肢并用爬著就要往被窩鉆。卻被那人推在一臂之外,“千秋,你這是干嘛?”
我展起單純無害的臉,“就寢噻?!?/p>
“別胡鬧?!?/p>
“好吧,其實(shí)是我想你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衛(wèi)昀本來皺起的眉頭,因為這句話得以舒展,他有些無奈,熟悉的唇邊漾起溫柔地微笑。
你呢,想不想永遠(yuǎn)同我在一起?
我想向他討要肯定的答復(fù),還未來得及問出口——
一聲“嘎吱”的開門聲驚醒了夢中的我,夢中那句未問出口的話,也破碎在了清晨的柔光里,碎得根枝分離,再也不能拼湊得回……
煙兒拿著手帕為我拭去額上的汗珠,語氣憂心問道:“陛下,您又做惡夢了?”
將回憶夢了一遍,也和記憶中一樣戛然而止,看來我們的命運(yùn)即是如此吧。
“不,這回,是好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