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你這算是借刀殺人？”

“哎喲和我弄成語？”龐蘇微笑，很不以為然，“老太太我聽不懂呢?！?/p>

“既然笑臻是你的[逆回]，你還利用她做這種事，實在是有點……”

“有點什么？沒人性？殘忍？不要臉？”

“……”

“你說呀。我想聽聽呢。你們家，白澤是一個，你姐姐是一個，你是一個，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老畜生和小畜生，和我講仁義道德？呵呵。有些事能得到100%的利益就不要去拿90%，這樣的道理還要我教你么？”龐蘇說完又笑，“的確不用我教，你向來只聽桑一個人的話呢，只是他現在已經不記得你了，就算是記得，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呢。畢竟把他最喜歡的人害死的人是你，把他關進死循環(huán)的人也是你呢?！?/p>

沈天心捏著手里那只銀盒，它的邊角嵌入皮肉，又冷又鋒利的疼痛，她卻無法松握。

陸然盯著沈天心，然而她不知道，在沈天心眼里，她和王冕的事已經不再重要了——和那些東西相比。和那個世界里的東西相比。和那個人相比。

沈天心問龐蘇：“你為什么要幫我？”

“你覺得我是在幫你？真奇怪，按你的性格，應該會把這當成陷阱的。”

沈天心沒做聲。

“是你哥哥呢?！毕袷歉械綗o趣，她最終開口，“是他在解津巴布韋的一個[籠]的時候得到了三次使用‘拒絕’的機會，他把一個給了你姐姐，一個給了我。他用給我的那個‘拒絕’換了一個死命，我必須保護你?！?/p>

“我不明白?！?/p>

“你不用明白。死命之所以叫做死命，就是因為它在啟用和終止時都要耗費一條人命，啟用它的人是你哥哥，他已經死了?，F在它的使用者是我，你只要知道?！彼钢目谡f，“這個身體里的心臟還跳動一秒，我就是站在你這一邊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