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次見到米楠的時候,她都是這個樣子:背對著實驗室的門,扎著馬尾,穿著白大褂忙活著。聽到推門聲,米楠轉(zhuǎn)過頭來,能看出臉色蠟黃,鼻頭也紅紅的。
“開完會了?”米楠的嗓子嘶啞,還帶著很重的鼻音。
“嗯。”方木皺起眉頭,上下打量著她,“你怎么了?”
“感冒?!泵组亲?,“沒事——會上什么結(jié)論?”
方木沒回答,走過去,俯身查看桌面上的足跡檢材。
“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
“暫時還沒有?!泵组⑽?cè)過頭去,“提取到幾個足跡,都沒什么價值——有幾個還是自己人的?!?/p>
這幫家伙,沒幾個記得進現(xiàn)場要戴腳套的。方木一邊嘀咕,一邊隨意在檢材中翻看著,忽然,其中一張引起了他的注意。與其他檢材不同,那張上面除了編號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標(biāo)注。
“這是?”他舉起那張檢材沖米楠晃晃。
“這張不用檢驗。”米楠面色平靜,“那是你的腳印?!?/p>
方木的臉一紅,看來自己口中的“這幫家伙”,也包括本人在內(nèi)。
全部檢材都翻看完畢,都是皮鞋底的足跡。方木有些不甘心,又翻查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米楠始終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方木的動作,直到他失望地站起身來,才開口問道:“你在找什么?”
方木沉吟了一下,問道:“上次提取的那種膠鞋底足跡,發(fā)現(xiàn)了么?”
“沒有?!泵组坪跻庾R到了什么,“你覺得是同一個人干的?”
方木點點頭。
“并案處理?”
“沒有?!狈侥究嘈?,“局里沒采納我的意見?!?/p>
米楠想了想,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檔袋,翻找一番后,抽出一張檢材,拿到桌前,和那些檢材逐一比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