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正題,花爪舅舅的態(tài)度倒是變得無所謂,敘述得也簡單和枯燥了,兩手相互抓著說:
“逃荒就逃荒唄?!?/p>
我:
“怎么逃荒,荒怎么逃法?”
他:
“俺爹推著獨輪車,俺二大爺挑著籮筐,獨輪車上裝些鍋碗瓢盆,籮筐里挑些小孩。路上拉棍要飯,吃樹皮,吃雜草。后來到了洛陽,我就被抓了兵?!?/p>
我不禁埋怨:
“你也說得太簡單了,路上就沒有什么現在還記得的事情?”
他眨眨眼:
“記得路邊躺著睡覺特冷,半夜就凍醒了。見俺爹俺娘還在睡,也不敢說話?!?/p>
我:
“后來怎么抓的兵?”